“不只味道差了点,颜色也差了点。”祁明泽随意的在床沿坐下来,面色轻松。
“别太挑了。苏以脾气可不好,小心他背着我欺负你。”
“啊,那你可得把我看好了。”祁明泽玩笑着朝从河挪近了点。
从河伸出手去,手指摸到祁明泽的指尖,一点点磨蹭,最后将他整只手握进他缠着纱布的手里。好像握着太少,他拉着祁明泽的手拖进被子里,放在胸膛上。
从河目光细细的在祁明泽脸上流转,“见了未未没哭吧?”
祁明泽低了眼睛,轻轻笑了,眼底却湿了。他用笑掩盖,眨眨眼,眼睛干了才抬起来看他。
所有人都很好,连断了一根小指的舅舅也很好,满面春光。因为那些人被连根拨了,他就彻底摆脱了人人都知道踏进去容易,抽身难的泥潭。
只有从河满身伤痕。
他不给他看,他只好假装不知。
“累不累,手怎么不暖和?”从河在薄被里手指揉着祁明泽的细手指。
“谢谢你。”祁明泽突然说了句。
“谢我什么,”从河轻松道,手里捏了捏祁明泽柔软的手心。
“谢谢你的晚餐。”
“你满意就好。”
“从河,你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对我?”
“嗯哼。”
从河脸上难掩笑意,笑纹从唇角直泛到眼角,他将看祁明泽的目光落下了。祁明泽看着他,第一次从这个英俊又冷酷的大娘们儿脸上看到这种近乎害羞的表情。
“以后对我好点儿就行。”从河说。
*
夜里祁明泽回了病房,直到第二天从河换了身上的药,换了身上的绷带,祁明泽才见到他。他做这些事,痛的他整个人不能自己的事,他绝对不会让祁明泽出现在身周。
苏以是对他嗤之以鼻。
从河肩膀上的伤口又深又长,深到见骨。祁明泽那夜替他包扎一是光线有限,二是根本不太敢碰触伤处,那时那里也早就一团血肉模糊。而此刻医生上药,那是必得直达病灶。伤口新缝合,上药,从河痛的脸色惨白,他后背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连受惯这种皮肉伤的苏以都看的控制不住打了个冷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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