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的手指一路轻轻触碰,他好像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他,在以往那些长长久久的日子里,就是这样可爱的一个女人在缠着他,他却不曾细细的在乎过。
从河看着祁明泽失神,直到祁明泽忙碌完,站到他跟前,他才回神,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哎,你等一下,我手脏,我要去洗手,”祁明泽举着胳膊将从河推开,刚转身,从河从背后将他箍进怀里,不管不顾像个耍赖的孩子蹭祁明泽的颈脖。祁明泽被蹭的发痒,从河大张开双臂,将人更实的填进怀里。
他身型高大,将祁明泽罩的严严实实。干净的唇齿蹭到祁明泽白嫩的耳边,哑着嗓子说想他,说想他想的快发疯了。
祁明泽只觉得从河的情绪来的突然,从河像情话更像发泄的誓言却在喉头转了千百回了。他捉了他沾了些灰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要他原谅他的野心太大,要他原谅他的复杂生活。这辈子他没有在乎过多少人,现在只有他,他只有他。
他不知道要怎么才算爱一个人,但是他会学,他会学着爱他,学着照顾他,让他感觉幸福。
祁明泽安安静静的任从河发泄情绪,从河说着说着,将脸深埋进祁明泽的颈脖里,再没有出声。俩人都安安静静的,祁明泽闭着眼睛,心脏在发酸。
从河对他的在乎他能感觉到,从河的敏感他也能感觉到。他感动了,也心动了,但是好像他真的没有以前那种对他的热情了。至少不会再整个世界只有他在散着光,眼睛只看得到他,时时刻刻只是想着他,只是盼望着能黏着他。
从河变了,他也变了,他变得极度的热切,而他很平静。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也是成长。
踩过蛇了,再迈步,难免心存余悸,小心翼翼。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这才是能白头到老的相处,也才算是真正的新的开始吧。
“从河,可以了吗。”祁明泽动了动。从河紧环着人,手上捏了下祁明泽的手指,“累了么,去洗澡,嗯?”
“……嗯。”祁明泽小幅的点了下头。
从河将唇瓣蹭向祁明泽的脸颊,一路磨蹭到祁明泽耳朵下最柔软的那处皮肤,极暧昧的喊他,“小明,”
“嗯。”
“想不想要我,嗯?”
从河呼吸的热气缭绕在耳边,祁明泽痒的想缩脖子,他的话让他痒的心脏紧缩。祁明泽努力缩脖子,半晌,“从河,我,我有点饿了耶。”
安静了十几秒。
“……饿了?”
“对,我肚子有点儿饿了。”
从河手臂松开了点,祁明泽费劲的在他怀里转过身,正面对了他,对他眨眨眼,“你呢?饿不饿,我煮面条给你吃?”祁明泽弯着唇角,底头握了从河带着腕表的那边手臂举给他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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