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从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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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了,浴室里有动静。他过去,浴室门没有关,他探头瞧,祁明泽一身素裙,干净的立在镜子前往一个冷色牙杯中灌水。
盥洗台上有只同色的牙刷已经挤好牙膏,牙刷旁是娘们儿用的洗漱用品。
都是他用的东西,昨夜他在客房里冲的澡,这些东西原本也自然是放在客房的。
从河手指摸摸脖子根短短的发根,舌尖抵抵唇边。他曲起手指敲敲门,弄出动静。祁明泽转头,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露出来的是笑容。
“起床怎么不叫我,”从河就依在门边,高高的。
“叫你干嘛,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才好的快。”
祁明泽擦擦手出来,要从河进去洗漱,从河整个人懒压向他。他这么高大的身体祁明泽怎么接的住,被压的直求饶,从河才直起身来,被祁明泽推进了门里。
窗外已经有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蹿进来。祁明泽将窗帘全部打开,也大开了落地窗侧的两扇玻璃窗。
从河带着满身水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室的阳光,空气中飘浮着窗外树汁、花瓣的味道。
从河刚进衣帽间,祁明泽端着杯清水从楼下来,要他喝。从河看看祁明泽手上,透明的玻璃杯里映着满室的灯光,像盛了半杯星光。他不接,倒抵着祁明泽的身体倒退,将他抵到房间中央的柜子上。
祁明泽好笑,“你干嘛。”
从河双手撑在祁明泽身侧,躬身靠近他,“喂我。”
祁明泽压着唇下,将杯子递给他。从河笑开,干净的唇齿咬上杯沿,清俊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喝光了杯子里的清水。
祁明泽刚将杯子从他唇边拿开,从河一把将他抱上了柜子。
祁明泽一惊,“别闹,”他伸手推人,推完才心里一惊,他推的是从河伤着的右边肩膀。“没弄疼你吧,”祁明泽紧张,放了一边手上的杯子,从河倒大咧咧的摇头。
“不疼吗?”祁明泽拧眉。
“我一个大娘们儿,没这么娇气。”
祁明泽不放心的掀开了他的浴袍,瞧了眼那伤。刚脱痂,只有一层及薄的皮肤保护着血肉,祁明泽心脏最软的地方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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