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泽如此告诉了从河,他说他知道他们与他的矛盾,他不强求他也接纳他们,但他永远也不会疏远他们。
从河没有说话,只是将祁明泽揽进了怀里。这件事便算是默认的理解了,最后从河去了公司,祁明泽也去了老爷子那边。
在从河面前祁明泽对祁樾舟不敢说太多,在他的描述里,他将祁樾舟藏在了老爷子的身后。而在那些过往的难堪的日子里,祁樾舟是最鲜明的,是他最凸出的幸运。
他离开滨城的那两年是他自私的放弃了一切。他用不着他了,他能独自撑起生活了,他就自私的甩开了一切负担,只为自己轻松自在,他将他当成了负担。
祁明泽一个人穿过阳光明媚的房子,他以为今天总算是可以见到祁樾舟。他有些忐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紧张的过去,结果只有老爷子一人在家。
老爷子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叙旧。
他一直留到中午,吃了午饭才离开。祁樾舟也没有回来,老爷子也不提他,只是好吃好喝的照料他。午餐老爷子亲自下厨做了菜,还带着他去自己的花园里,俩人摘了好些鲜花,老爷子亲手绑了两把送他。
祁明泽捧着花回来,他掏过无数次手机,却始终没能拨出去祁樾舟的电话。他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祁樾舟为什么不见他。
祁明泽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所作为。
*
晚上从河回家的时候,祁明泽在工作室里看书,背对着门口。从河从未合上的门里进来,依在门边看了他好半响。
沙发上,灯下,安静柔软的一个人,美的像一副画。
从河从门框上直起身,轻声走到沙发背后,探身越过沙发脊一把揽了人,祁明泽才反映过来。从河探着身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放开,长腿绕过去,坐上沙发。
“晚饭吃了吗?”祁明泽将书折了角合上,问他。从河拿过两个枕头放在背后,舒服的靠好了,眼睛好好的在祁明泽脸上流转。点头回答他。
祁明泽曲了腿,横坐了,也看着人,“今天很忙吗?”
从河说中午回来,结果中午打电话说下午回来,下午打电话说晚上回来。
从河再点头,顺手拨了拨一旁小桌上的一束鲜花,“订花儿啦。”
“不是。我自己摘的,未未那边。未未绑的,好看吧。”
祁明泽笑问他,从河倒侧过脸去,认真看了看花。还曲起手指在鲜艳的花朵上滑过,冷白干净的手指沾了几滴水。“跟你比,差远了。”
祁明泽笑,从一旁拎了个枕头摁进怀里,这种氛围真是难得的悠闲。祁明泽揪枕头,食指上贴着的创可贴落进了从河眼里。他皱眉,一把捉了祁明泽的手,“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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