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泽用笑容粉饰气氛,用热络掩盖本该有的情绪。祁樾舟几乎不主动说话,祁明泽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拨动他的神经。他不知道他这一趟的目的,他藏着事情的眼睛让他心痛。
从前,他就坐在这方吃饭,没有从河,没有隔阂,他简单的看他的眼睛里只有快乐。
祁樾舟冷白的手指在餐桌上一撑,他起身进了厨房里。拖开冰箱,冰箱暖黄的光在他冰冷、寥落的脸上铺开,他眼底有一层水光,无主的目光深深的泡在水底。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酒拉开,站在冰箱前,仰头直直的灌下一整罐,又再拿了一罐,依然直直灌下。
冰凉刺激的酒入喉,下腹,那冰凉的液体凉透了他的胃,他的神经。到他再回到餐桌时,他已经不准备顺着祁明泽铺垫的气氛和他相处。祁明泽已经吃完东西在收拾餐盒,祁樾舟带着满唇的酒气,腥红着一双眼睛靠近祁明泽。
他伸手,一把握了祁明泽的手腕,拖了他手上的餐盒。
“我有话跟你说。”
祁明泽闻到祁樾舟嘴巴里明显的酒气,看清他突然红了的双眼。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事情好像就失控了。
“你,喝酒啦?”祁明泽的脸色一点点凝重。
祁樾舟喉结滚动,对祁明泽点头,眼中有种偏执。他靠近祁明泽一步,抵到他面前,直近的鼻息中出现祁明泽的味道。
祁樾舟缓缓将身体朝祁明泽抵近,“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举止已经不再是祁明泽努力营造的关系。
“表哥!”祁明泽退开一步,重重的叫他,这一声呼唤算是提醒。祁樾舟手中还握着祁明泽的手腕,他没有放,所以祁明泽退不了多远。
祁樾舟扯着祁明泽的手腕,眼底泛着水光。他早就厌恨了这个称呼,他厌恨他将他装在这个他早就不想待的格子中。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用不着一直这么叫我。我于你,只是祁樾舟,一个娘们儿!”祁樾舟狠狠的道,但眼中的偏执夹带上了浓浓的哀求。
祁樾舟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祁明泽再也撑不起笑容,他营造的气氛已经不在,他也再无能阻止祁樾舟。
“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爱你,我爱你啊!”
“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不想醒,我已经没有生的欲望,是你,是你啊,是你要我醒我就拼了命的睁开眼睛,我醒了为什么又不要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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