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弟弟送回学校后,他就回了家,听阿姨说她在花园,于是他就来找了她,也猜到了她会在这里,却没想到她会忽然从里面走出来。
此时阳光澄澈,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肩头,脸庞白皙清透,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他不由失了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去年八月,在古镇,她也是穿着这样一条白色长裙,打着一把茶白色的遮阳伞,站在桥头看风景。
桥上柔风徐徐,微微吹动了她的裙摆和发梢。
桥下流水潺潺,映着两侧青砖黛瓦的倒影。
当时他正和镇长坐在岸边的某家茶楼的二层喝茶,位置刚好临窗,无意间瞥见了窗外的绝色风景,然后他就再也移不开眼了,甚至忘却了放下手中茶盏,怔怔地盯着桥头看,魂魄仿若已经被勾去了。
谁曾想,站在桥心的姑娘忽然抬起了头,笑容灿烂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还抬高了右臂奋力地招了招手。
如撞神明似的,他的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浑身僵硬,屏息凝神,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白瓷茶盏,根根骨节泛白。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镇长忽然笑着问了句:白总喜欢那个姑娘么?
他心中了然,再也没了那种心跳异样的感觉,用力地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面色冷峻地盯着镇长,沉声质问:你安排的?
在他刚入职集团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动歪心思,不是给他送钱,就是给他送女人,企图用这种手段讨好他。起初他只是拒绝,但那些人依旧不知收敛,前仆后继地继续送,后来他干脆终止了对某家企业的投资计划,还严惩了一位往他房间里送女人的高管。杀鸡儆猴的效果不错,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对他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座古镇的投资开发项目是他在负责,此番来这里也是为了做项目考察,只是没想到,一个小镇长也敢对他用这种手段。
镇长却不明就里,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闹乌龙了,慌忙解释:您别误会,我也不认识这姑娘。
白星梵不置可否,薄唇紧抿,不怒自威。
镇长冷汗涔涔,不得不说实话:我就是看您好像对那姑娘有意思,才随口问了句。
白星梵的神色依旧没有缓和,又冷冷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那个女孩还在朝着这边招手,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这里!颜颜!我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抬起眼眸,望向了楼上,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人家根本没在跟他打招呼,而是对着楼上那位和他坐在同一个位置的友人打招呼。
确实不怪镇长,怪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越发的糟糕,甚至还带着几分失落感,并且无法自控,紧接着,他的内心便产生了一种对自我的唾弃与厌恶感他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包括内心感情,自我控制,是他对自己的基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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