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和云草皆是一愣,尤其是阿水。他防不胜防,视野里闯进的脚丫,让他脸颊顿时红透了。
“当然可以。”江醒语气自然极了,甚至若无其事地脱鞋袜卷裤腿。
咦?
“我还以为老师会说女子在外露脚伤风败俗。”
“是么?”江醒动作一滞,“为什么伤风败俗?”
“对呀,为什么?”姜茶问阿水。
阿水涨红了脸。他知道,但他说不出口。
江醒不等阿水的回答就下了水,他面上有几分雀跃,“我们来比比,看谁摸的鱼多、摸的鱼大好不好?”
“好啊!”姜茶笑了。
这是她加入书塾以来第一次会心地笑。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江醒这个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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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摸鱼,他们可谓是大丰收。
大大小小的鱼总共有二十多条,大的有两三斤重,小的有两三指宽,品种以鲤鱼和鲫鱼居多。
回去路上,云草走在最后。她鞋袜裤腿湿哒哒的很不舒服,甚至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很是尴尬。
反观姜茶,鞋袜裤腿洁净干爽,同江醒三人走在一处,脚步轻快很是自在。
云草和他们相隔也就五六步的距离,却偏偏觉得离了好远好远。她开始怀疑起一直坚守的某些东西的正确性。
抓了鱼,又有酸菜,午饭自然就吃酸菜鱼。
做饭的差事原本是云草的,现在姜茶展露了好厨艺,云草甘愿给姜茶打下手。
云草来书塾之前是不会做饭的。五岁时,她父母去世,被寄养在大伯家。她大伯娘不是个好相处的,把她当丫鬟使,也不管她年纪小,粗活累活都丢给她干。而厨房是绝对不让云草进去的,因为大伯娘怕她偷吃。
后来云草得了重病,要花大钱医治,毫无悬念地,她被大伯一家给赶出了家门。在云草缩在街头等死的时候,江醒看见了她。
江醒看见了她,所以她活了。
江醒没钱,但他有信誉。医馆开便宜但好用的药方,药铺给江醒赊账,云草就这么活了下来。
云草很感激江醒,来到书塾之后就自动包揽所有家务。她不会做饭,就厚着脸皮跟陈河的母亲学。
陈河一家同云草接触多了,都喜欢上这个踏实本分的姑娘,有心将她说给陈河当媳妇,但因着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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