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讹人这事上,云有福跟张氏很有默契,“还不快把云草交出来,不交人我就报官告你拐卖幼童,还殴打无辜妇人!”
姜茶站在最远处,眨巴着眼看着一唱一和的云有福夫妇,惊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有意思!
姜茶看戏似的看向江醒,等着看他怎么处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遇到泼皮无懒别说说不清了,恐怕连说都无从说起。
江醒一把把阿云捞回来,生怕在地上撒泼的张氏不小心伤到阿云。他难得地沉着脸,“要报官是吧,你去报吧,我等着。”
他话刚落,阿水扯了扯他衣袖,小声道:“老师,若是官府来了,怕是只会把云草姐姐判给他们,毕竟他们才是云草姐姐的亲人。”
江醒面色一僵,耳朵尖尴尬地红了。
他这三年可没有跟官府打过交道,哪里知道官府怎么断案,全以为官府是向善的,不会让云草跟心如蛇蝎的云有福夫妇。岂知清官难断家务事,往往处理起这种事都图省事地遵循‘法不容情’原则。
江醒的反应让姜茶差点笑出声。
这江醒,未免太呆。
呆,却说不上笨,知道拿官府来压人,可惜用错了时候。
对付这种最会胡搅蛮缠的泼皮,最快速有效的方式有两种,一是靠武力,二是靠官府。当然,江醒没有武力,也就只能借官府之手。只是正如阿水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府未必能帮着他。
云有福夫妇也是知道云草是他们的侄女,就算官府来了他们也有理,这才敢撒泼打滚不嫌事大。
江醒尴尬归尴尬,思绪一点也不慌不乱,“当初收留云草时她身患重病,为救治她我花了十多两银子。你要想领人回去可以,先把银子还给我。”
漂亮!姜茶没料想不能思考的江醒脑子会转得这么快。
“十多两?”哭嚎的张氏一顿。
“你应该没忘当初为什么当街丢弃云草吧?”向来温和的江醒冷着脸,竟是隐约透着逼人的肃杀气。
“云草姐姐这一年来在书塾的吃的、穿的、住的、用的,你们也得支付银子!”周石机灵,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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