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高?”魑九冷冷的眼神扫过江醒的胳膊,“用一双胳膊或是腿抵利息不是不可以。”
“不高!不高!”姜茶连忙表态,转头问江醒,“是吧,老师?”
江·穷人·醒:“……”
魑九见他不说话就懂了,“没钱?”
“还差点。”江醒道。
“差多少?”
“四万四千两。”
魑九:“……”
沉默,又是尴尬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拿命还吧。”魑九说着就要拿剑。
“师兄,别激动别激动!”姜茶连忙虚空压了压魑九的剑,她不敢真的压下去,“对你而言,他的命和四万五千两银子比起来,明显是银子更有用啊,你稍安勿躁,给我们一点时间凑嘛。”
“三天。”
方择惊了,魑九这么好说话的?不是拔剑将人切两截才是他的作风吗?
只有魑九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他被武林盟主为首的江湖人士追杀两年,虽然人没事,但接单的堂口几乎全被端了,现如今他的收入呈断崖式下跌,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他不得不想办法弄银子。
“可以。”不等姜茶讨价还价,江醒却语气平静地应了,好像三天里要凑的不是四万五千两,而是四百五十两。
“她留下,你们去拿银子。”魑九瞥了一眼姜茶,“三天不回,或是银子不够我就杀了她。”
魑九顿了顿,“再杀了你们。”
方择:“……”我招谁惹谁了?
饭也没吃,江醒和方择立即离开去找银子,姜茶则乖乖留下当人质。
姜茶饿了一路,招来小二准备点些酒菜,想到魑九的怪癖,便问了问,“我叫些东西吃不会影响到你吧?”
魑九没说话,算是默许。
姜茶一共点了八个菜,一上桌,就把魑九的剑和酒壶挤到一边。魑九皱了下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八个菜,姜茶吃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像个人质。台上表演到精彩处,她还能拍手叫声好。
“吵死了。”魑九冷哼。
姜茶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见,“师兄,你这时候出现在芗城,该不会是想去参加武林大会吧?”
她当然知道魑九不会去,魑九跟武林盟主有杀子之仇,他去了不就等同于送人头。她这是故意拿话刺他呢。
魑九瞥她一眼,“我突然觉得相比拿到四万五千两,杀了你更能让我心情舒畅。”
姜茶嘴里的鱼肉变得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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