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啊,那你赶紧心疼我让我抱抱嘛。现在不管在谁家待着,都好几双眼睛盯着,想拉个手都偷偷摸摸的,再过两天过年走亲戚,忙起来人都见不到了。”谈江野打蛇上棍,使出牛皮糖大法缠着她。
林蒹本来也不抗拒他,只是现在马上要过年,又是大下午的,路上来来往往都是置办年货的人。厂里熟人多,她怕被看到了尴尬。可实在扛不住谈江野的缠功,于是说:“到人少的地方再说。”
谈江野得了许可,马上拉着她到一处居民楼拐角,有人挨着一楼加盖了简易棚屋修理自行车,现在过年自然关门了。谈江野就把她拐进棚屋背后跟原先的住宅楼中的夹角处。把她堵在两面墙中间,用身体挡住剩下的那一面。“这里没人。”他低下头,抵着她额头说,声音里都是期待。
林蒹不懂他的执着,抱一下而已,大冬天隔着那么厚的衣服跟抱个大棉被有什么差别?可现在被他推进墙角抵着额头,感觉到他的气息随着呼吸一波一波地往脸上扫往脖子里钻,脸颊和耳根的温度一路攀升,她莫名就懂了谈江野。
谈江野一手撑着墙壁,也不主动抱她,只另一手去攀上了她耳朵。她今天没带耳环,他就把她的圆润的耳垂当玩具,揉捏不放。好像在等她主动投怀送抱。可等了一会他又好似等不及了,侧头贴着她耳边催促:“嗯?再磨蹭人就要来人了”
林蒹被他弄得心浮气躁,却又不想真的听他话乖乖抱上去,总觉得那样她就输了。她心念一转,从空隙中观察了附近无人走动,抬手勾住了他脖子,往后稍稍一撤,又飞快地贴上了他嘴唇。
她原先一触即走,可谈江野怎么可能让送上门来的肥肉跑掉。他短暂地怔了怔,马上反客为主,攫住她嘴唇,托着后腰把人往怀里摁。这次和美术馆外头的意外之吻不同,那次他要发泄怒意,林蒹也有所抗拒,吻完还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可现在这吻却是她主动送上的,虽然他得寸进尺把浅吻变成了深吻。但也能感觉到怀里大棉衣包裹下的身体很快变得更加柔软。
明明是寒冬,可一直呼啸着的寒风都在此处放慢的脚步,把棚顶上的落叶轻轻卷起,又托着它们在两人身侧飞舞摇曳,坠落如雨,恍惚间好似春深时分的花雨。
可林蒹却无暇欣赏着美景,她此刻的心神观感全落在跟前的男人身上,他势不可挡地闯进她的领地,轻而易举夺走了主动权。让她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起伏。明明只是一个深吻,他都没有做任何其他事,她却软得有些站不住,只得牢牢勾住他脖子,靠着他揽着自己腰身的力量勉强站住。
谈江野哪能感觉不到怀里人的变化,脑子不知怎么就闪过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他一个不喜欢看书的人不记得这话的出处,可此时却觉得这话太对没有了,林蒹在他怀里软得仿佛水做的人一样,好像也只有她能灭了他身体里即将燎原的火。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谈江野到底还存着理智,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林蒹重获自由,却揪着他的衣领,轻喘着把脸埋进他厚实的围巾里,久久不肯抬头。
谈江野搂着她闷笑。林蒹听着他胸膛震动,使劲锤了他胸口几拳。换来了谈江野更加开怀的笑。
“还笑!”她羞恼之下,伸手钻进他大衣里,隔着不算厚的毛衣在他腰侧猛掐了一把。
谈江野没提防,不免“哎哟”了一声。然后很快隔着衣服按住了她作怪的手,咬着耳朵戏语:“在外面呢,别急着宽衣解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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