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买金簪做什么?”
“送你的生辰礼物。”
“我的生日到了?”
云禧早就忙忘了,她一拍脑门,“对对对,明天年三十儿了,十二月三十是我生日!”她在现代时的生日也是这一天,“那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呀!”她除定做了一批棉服和春季服装外,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季昀松见她垮了脸,就知道她什么都没准备,赶紧安慰道:“我前二十一年都没过过生辰,不如你亲手做一桌好菜、烤一只蛋糕吧,于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铺子都关门了,只能如此了。”云禧在季昀松脸上掐了一把,埋怨道,“你呀,直接买回两支一样的簪子不就好了?偏要我做了坏人!”
季昀松见她掐着费劲,干脆把脸送过来给她掐,心道,我也忙,能记得你的生辰就不错了,想那么周到是不可能了。
……
第二天早上,季昀松给云禧梳了个男子发髻,顺手插上新买的金簪,对着镜子说道:“喜欢吗?”
新金簪过于耀眼,墨绿色翡翠如意头把浮躁的富贵色往下压了压,多了一丝古朴之意,很适合云禧。
尽管不那么精致好看,但气质不错,而且这是云禧目前唯一佩戴的饰品。
他选的不算错,眼光也是好的。
云禧道:“很喜欢,下次你还可以买些耳珰和手镯,这两样偶尔戴戴也挺有意思的。”
她确实不大爱戴饰品,但喜欢拉开抽屉时,那种满满当当的幸福感和虚荣感。
季昀松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他就喜欢她的这种痛快劲儿——无需猜,更无需琢磨,大家都省事。
……
今天是年三十,丁婶子祖孙一大早被儿子接回家过年去了。
王妈妈和王有全在厨房准备饭菜。
云禧和王铁柱依旧忙碌在医馆里。
季昀松反倒闲下来了,穿着新的正红色大棉袄,优哉游哉地写春联和福字。
豆豆也是一身红色,像个胖福娃,拿着一支沾了水的毛笔在宣纸上乱涂乱画,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画的某些东西很像季昀松刚刚写下的字。
“松爷。”小果子在外面叫了一嗓子,“驸马爷和小云将军、云七爷来了,正在医馆呢。”
“到底是亲父兄,过年也抽空来了。”季昀松艳羡地叹了一句,写完最后一个字,“你把春联拿去贴上,我带豆豆过去看看。”
在亲爹的劝说下,豆豆不情愿地放下毛笔,跟亲爹一起去了医馆。
医馆里没有病人,只有云家人。
“诶哟,快让外祖父抱抱。”云文洛喜笑颜开,站起身,把豆豆抱了过去。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领子上有出风毛装饰的长款棉大衣,一看就是云禧出品。
季昀松道:“晚辈见过驸马爷,云小将军。”他朝云璟扬了扬下巴,就当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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