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世子来了兴致,“那我呢?”
豆豆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回答了,“大伯祖父。”
“哟,难道他都记住了不成?”世子夫人不大相信,“豆豆跟我叫什么?”
“大伯祖母。”这些问题太简单,豆豆不乐意了,转过身,趴到云禧怀里去了。
云禧解围道:“豆豆的记性非常好,这些问题考不住他的。”
云璟走了过来,“姐,我带豆豆出去玩会儿,免得闷着他。”
“这……”云禧有些尴尬,刚回来这么一会儿,就说闷着孩子了,好像不太礼貌。
建平长公主道:“让他去吧。”
“好。”她老人家说话了,云禧不能不答应,就把豆豆给了云璟。
建平长公主嘱咐道:“不要离水塘太近,看好他。”
“是。”云璟见自家亲娘关心豆豆,松了一大口气,“放心吧,儿子保证不出岔子。”
云璟出去了,长公主又坐了大约一刻钟,便提出了告辞——她让云禧留下,用完晚宴再回公主府。
她一走,云家人立刻放肆了几分,花厅里的嘈杂声大了数倍。
秦国公道:“云禧啊,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云禧道:“不算苦,七叔祖对云禧很好,虽不那么富足,但很安逸。”
秦国公摇摇头,“罢了,他已经走了,责备和自责没有任何意义。”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幸好七弟把你养得很好,祖父为你骄傲。”
老夫人有些热切地插了一句,“老爷,如今孩子封了公主,是不是就不用做大夫了?”
“云禧不单是公主,也是未来的太医院院使,怎么会不做大夫呢?”秦国公严肃了语气,“另外,云禧虽被封了公主,但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唉……天花岂是那么好解决的?”
“天花?”老夫人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皇上的意思是,只有解决天花这个疫病,云禧才能正式封公主?”
她这句话就像电闸一般,一经按下,便切断了花厅里的所有嘈杂。
秦国公的意思可能是想大家低调点儿,但老夫人这样一说,就成了针对云禧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质疑。
秦国公蹙起眉头,看都没看老夫人,对云禧解释道:“祖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
云禧笑了笑,这老头或者是常似之同党,但她感觉人还不错,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她说道:“云禧明白,祖父只是想让家里人低调一些,以免把我架到火上烤。”
秦国公欣慰地点点头,“好孩子,祖父就是这个意思。明日早朝,一定会有不怕死的言官抨击此事,皇上也一定会用天花来搪塞。云禧啊,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云禧点点头。
其实,她不认为皇上封她是为了天花,更不是为了季昀松的入赘堵季家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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