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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若是沈湛出了事,赵浔也讨不到好,只要赵浔不傻,便不会采用这种两败俱伤之法。

楚三愤愤:“那我们便任他兴风作浪,瞧着他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吗?”

“任他兴风作浪?”赵浔挑眉,“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湛算计本王,本王算计回去便是。”

他摩挲着手上玉扳指,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楚三瞧着赵浔的形容,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属下还记得,那时沈湛其实对您还是很好的,如今怎么就成了这般局面?”

“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个如师如父的长者,”赵浔的话中带了几分讥诮意味,“直到那日,我在静林寺旁的山村遇到阿珍,她告诉了本王一些事。”

“阿珍?”楚三愕然,“当年宜嫔娘娘身边的阿珍?”

赵浔微微颔首,继续道:“母妃当年确然不是病逝,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以为她是被先皇后所害。”

楚三下意识道:“难道不是吗?”

“母妃当年是被赐死的。”

听到赐死二字,楚三愕然张了张口:“难道是...”

赵浔瞧着案头的一盏孤灯,半晌,沉沉点头:“你猜是谁进的言?”

有时候,最为不可能之事,往往才是事情的真相。

楚三只觉头皮发麻,所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般吗?

第二日午后,赵浔着人去谢府的别院取东西,顺便带去了西市的炙鹅做谢礼。

明鸢赏了跑腿的小厮,又道:“你家公子倒是有心了,这家卖炙鹅的摊子似乎很是红火,日日排着长队。”

小厮笑吟吟道:“可不是,我家殿...公子下学后亲自去买的。”

明鸢觉得这国子监也忒宽松了些,竟然如此早便散学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厮估计也不是正正经经上学,多半就是挂个名,借以隐藏身份罢了。

她想了想,同小厮道:“我今日就想到了这么多,余下的我再慢慢整理,替我带个话,就说祝你家公子能抱得美人归。”

小厮笑着道谢,临走时忍不住回头瞧了明鸢一眼。

殿下真是太损了。

赵浔拿着那页纸瞧了半晌,面上浮出恍然神色。楚三凑近了些,只见第一行写着五个字——得制造羁绊。

楚三茫然:“明鸢姑娘这写得未免有些高深了,这怎么个羁绊法?”

赵浔但笑不语。

三日后,明鸢去别院外散步,忽然瞧见不远处似乎在修建屋舍。她茫然地问画采:“这是怎么回事?”

画采上前询问了一番,回来时面上带着些:“听闻昭王殿下此番病得不轻,打算出京修养一段时日,瞧着此间山明水秀,便向陛下讨了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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