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少傅很是沉得住气:“他人呢?”
“刚刚离开了。”
走了啊,谢少傅往椅背上靠了靠:“都送了什么早膳来,赤豆马蹄糕?这一早吃着可有几分腻人。”
明鸢:“...”
谢少傅拾起一块,放在面前端详了一会儿:“赤豆放得还不少,也不怕噎得慌。”
正当此时,先前去买灌汤包的侍卫折返回来,瞧着屋中光景,他愣了愣:“殿...”
明鸢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油纸包,顺带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问了。好在那侍卫是个机灵的,告辞退了下去。
谢少傅瞧着自家妹妹手中的油纸包,目中露出些复杂神色。片刻后,他道:“这早膳备得的确挺丰盛。”
“这是殿下专门着人买给阿兄的,”明鸢笑了笑,“我方才同他说阿兄一早出了门,行色匆匆,也不知用没用过早膳,他便着人去买了。”
谢少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拆开油纸包,只见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四个蟹黄汤包。
明鸢摸了摸鼻子。
她喜欢吃蟹黄汤包,而谢少傅对蟹肉过敏,半点都吃不得。
近十载同殿称臣,谢少傅与赵浔也没少同席,谢少傅食不得蟹这点大多数同僚都清楚,还是不是调侃一番,赵浔自然也是知晓的。
明鸢想了想:“大概是买错了。”
买错了啊,谢少傅似笑非笑地瞧了眼自家妹妹。
不过这点上他倒是还算满意,看来赵浔这厮对自家妹妹的喜好还是挺清楚的,这是上了心的模样。
他将油纸包推到明鸢面前,不动声色地朝立柜的方向看了一眼:“趁热吃吧,无论如何,别浪费了这汤包。”
蟹黄汤包很是鲜香,明鸢却着实没什么胃口,她味同嚼蜡地吃了一个,一抬头,就对上谢少傅温和的笑。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家阿兄这笑有些不对劲。
吃完汤包,她噙笑同谢少傅道:“阿兄一早便动身,此事也乏了吧,我叫人烧些热水,阿兄去洗漱歇息一番。”
赵浔还在立柜后头,得想个办法支走她阿兄。
谢少傅指了指外头的天色:“如今连正午都没到,有什么可乏的。”
他这话说得意有所指,立柜后的赵浔不由呛了一呛。
谢明辰这厮着实阴险!
果然,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中,明鸢接连找了数个理由,都被谢少傅轻飘飘推脱了。
最后,她放弃了挣扎,同情地往立柜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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