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又是白出来了。
……
午时的天才出了一些阳光,郁好从午睡里醒来,许拓不在房间,小梦也不在,应该是跟男朋友出去了。
她下床走去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盒甜点吃,提着花篮走去她经常摘花的那块地方。
她才过去许拓就回来了,她用剪刀剪花枝,许拓就蹲下帮她。
“不是出去忙了吗,忙完了?”
“嗯。”
“哦。”
郁好再没有别的话讲。
他现在对她的逼迫少了,甚至有一次他们一起散步她的鞋带开了,他竟然会蹲下为她系鞋带。但这种人始终都是杀人犯,他就算再好也改变不了他犯罪的事实。
郁好把花放进花篮里,看到了许拓沾到泥的皮鞋。
她这才说:“你鞋弄脏了。”
许拓低笑:“没关系。”
她摘好花走回平地,手被许拓牵住。
他跟她一起回到房间,坐在客厅看他处理工作那个平板电脑,郁好把花修剪好插到花瓶里。
她会抬起头看向窗外,除了院子里严密的保镖,墙外是翠绿的树林和灰蒙蒙的天空。
她在等。
等赵行峰真的能找到路出去。
可她明明又明白这就像笼子里的鸟想往笼子外面飞的滑稽。
那么渺茫的希望,她竟然一直撑到现在,从春天的尾巴到秋天的尾巴,这么久了啊,野山茶早就谢了。
许拓今天有些反常,他比以往安静很多,他平时都会主动和她说些话。
晚饭后,郁好出去散步,许拓照例来陪她。
夜幕黯淡,基地里的路灯蜿蜒亮起。
这里的风景其实很漂亮,绿树成荫,树木千姿万态,还有艳丽的罂/粟花,随便走在一处地方就能看到五颜六色的野花。当然,一切都是在不制毒的情况下。
制毒的时候,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臭味,所有污水都往后山排,那里的树木是枯萎的,河流里经常都有腐烂的动物尸体。在以前槟野掌权的时候也会有腐烂的人体。
他们走到一处岗哨亭,郁好发现这里可以远眺见赵行峰住的地方和北门,她好几次站在这里,渴望跳下去就能像只鸟一样飞出这座巨大的牢笼。
高处风凉,许拓忽然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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