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
“真的吗?”
“嗯。”许拓忽然说,“但是你得跟在我身边,你如果不在我身边可能我还是会做错事。”
她没有回答,他忙解释:“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舒服,你能让我安心。”
郁好嗓音干涩:“如果我哪天逃了呢?”她忽然就这样问。
许拓也像没预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和傻,刮了下她鼻尖:“把你找回来。你最好不要逃,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些什么。如果生活没有意义,我可能还会接手这里,或者还会拿人出气。”
他说完这句敛下笑,认真而庄严,又像威胁与恳求:“我走什么路你都陪定了。郁好,你听清楚。”
秋夜的山风吹得凉,寒意窜到了脊背。山下有玩耍的孩子,是这里的毒贩夫妻生的小孩,小到一两岁,大到十二岁,都没读过书,他们长大也是会继续重复大人的工作。
郁好好久才僵硬地问:“我答应你的话这里能关掉吗?”
许拓皱了下眉,沉默片刻:“不知道,我会跟我爸说说看。”
他们回到房间。
二楼的装潢豪华气派,客厅宽敞,主卧也大,楼梯上和走廊尽头有很多保镖。
这里没什么私密性,但有时候郁好不喜欢那些人,许拓会把人都叫到楼下。
和她说完这些,许拓像是终于轻松不少,开始专心去处理先舟科技的公务。
郁好走进盥洗室里。
房门隔绝出属于她的空间,她望着镜子里双眼黯淡无光的女人,眼眶逐渐发红,眼泪顺着滚下,是一种妥协。
第一次认命地,再也不想折腾的妥协。
她无力地蹲下,蜷住双腿压抑地哭泣。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春天的晚上,赵行峰说他会带她离开这里。如果他有神力,会飞,或者他是神,是警察,是正义的雄鹰,那他才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吧。
好可惜,她服从于命运了——只要许拓不再贩毒,只要他能说服他爸爸关掉这里,她内心不停这样洗脑自己。
许拓回房间时,郁好在缝他的一件衬衫纽扣。
是他穿得最多的颜色,他挺喜欢蓝色。不过他衬衫很多,坏一件根本不会心疼。
许拓有些怔住,停在门口。
郁好抬起头,又自然地垂下头剪掉针线:“你忙完了。”她起身把衬衫挂去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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