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吃没吃,喜不喜欢,她一概不知,做了就交差,反正没谁对她提要求,也没谁给评价。
她混得还不错,范咏生却日渐消瘦。
在王府待了半月有余,范咏生病倒了,高烧说胡话。有人来给他把脉开方,几剂药下去,烧是退了,人却不清醒。
范咏稼慌了,匆忙研墨画图,尽量把那三张人像画精致了,托侍卫转交并带话:“我还想起来一些事,求见大人。”
召见她的,却不是那大人,而是王爷。
范咏稼磕完头,不待人问,匆匆把自由国、金浆果的事抖了个干净。
第8章
人家显然是知道她有隐瞒的,她说完了,无人追问。
许是他们早就找到了人,对那三张画像也毫无反应。
楚王突然起身,走到那一架的武器跟前,一样一样拿起来看。
范咏稼心慌,抓紧时间求情:“王爷,是我愚钝,把那胡言乱语当闲话听。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兄长毫不知情,还请您大人大量,饶他一回。我……”
王爷发脾气的流程不是这样的,所以侍卫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办差不起慌。
范咏稼一停嘴,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王爷拿一对锏在手上,左右转动一下,好似不太满意,又放下,弓起手指在最下方的锤上敲了敲,更不满意了。
“都扔了。”
他他他……他会说话。
楚王抬脚就把那架踹翻,范咏稼刚分的那点心,又揪了回来。
他不仅会说话,还会杀人的啊!
其他人和她一样紧张,好在,楚王踹完东西并没有拎剑追人,好像才想起下面跪着个人似的,拧着眉头问她:“你没交钱给她?”
范咏稼低头再磕,谨慎地答:“回王爷的话,是的,我觉得十分可笑,便没有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也不敢说出来污您的耳。”
当然不能说是因为钱。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曾想着去那自由平等的地方,不跪拜他们这样的“尊贵人”,他一定会立刻灭了自己吧。
楚王惜字如命,问完那句便没再说话。
范咏稼偷瞄着,看他走到案前,从桌上拿了一样东西,丢到自己跟前,再对着丫鬟那方向,摆了一下手,然后甩袖,手背在身后,大步走进内室。
她松了口气,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捡起来,仔细收进袖袋里。
丫鬟走到她身边,柔声道:“跟我来,你放心,自有人替你好好照顾兄长。王爷有事交代给你,你得好好去做。”
范咏稼揣度她语气,小声问:“姐姐,那我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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