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脚步,天吴心急,几次抬手想说话,都被他眼神里的狠厉给止住了。
好在梦榆顽笑归顽笑,办正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进屋一小会就搞定出来,低眉顺眼跟在他身后,又有那么点范咏稼的举止了。
褚焐不满道:“抬头,挺直了。”
就是装出来的家家,他都见不得她憋屈。
梦榆照办,笑嘻嘻问:“那我一会能发脾气吗?”
要是能骂一回皇帝,这辈子就能把牛皮吹尽了!
褚焐板着脸,她又收了笑,正色福礼。
褚焐头疼,可眼下耽误一刻,他就要晚回来一刻。
天早已黑尽,只是谁也顾不上歇息,有些事,现下不办,后患无穷。
褚焐朝老头一招手,老头抓着烧鹅块,边嚼边等他吩咐。
“你守好了她,你的事,就好办。”
他嫌弃老头,老头也烦他,挥着手里的肉块,砸吧砸吧道:“去去去,朱家……我们朱家要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不如一头钻河里溺死算了。”
褚焐转向天吴,吩咐道:“六器取来,留在他手上,但要盯牢了。”
老头先跳起来摆手拒绝:“不要,不要拿给我。我朱家不能拿这个,娘喂,传下去害人咧。”
“那就你拿着,他要什么给他什么。”
天吴只求他快点应召入宫,忙不迭躬身应是。
“王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守好了人,记着,她在你们在,她不在,这世上,谁也别想好过。”
褚焐轻描淡写丢下这句,转头又跳上廊,回房再看她一次。
易容过的范咏稼,脸上没有一点她原先的模样。
褚焐安了心,牵起她的手,亲一下,小声道:“我杀了朱靖就回来接你。”
范咏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会梦见董文磨刀杀猪,那猪长着褚煜的头,叫起来惊悚骇人。这就罢了,荒谬的是褚焐提着剑进来,说他也要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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