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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跟在她身后,“哪里比得上皇宫呢。”

如果她回头,或许会看见月见此时眼神比月光更加柔和,落在她身上,温柔缱绻地令人心惊。

“皇宫?可能是看腻了吧,我更喜欢这里呢。”

绿礼突然回头,抓住月见手,“我不想休息了,我们叫上东璃,一起去玩猫吧。”

好久没看到吉吉,也不知道它瘦了没有。

玩……猫?现在?

月见知道她性格跳脱,但也一愣,又看见她摇头,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不行,会打扰她休息吧?算了,我也要去做梦了。”

一颦一笑灵动得牵动人心,若不是她的的确确有影子,几乎要人误会她是误落凡尘的神女。

真是让人无奈啊,月见浅笑。

她反手虚扶着她,高大的身躯紧贴在绿礼旁,绿礼能隐隐约约闻见她身上清浅的香气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殿下醉月了,月见扶你回去休息吧。”

醉、醉月……绿礼又回想起几个月前,那天她和东璃大晚上夜饮,中途她眼尖地瞧见荷花池边竟还站着一个男子,清清冷冷天上银月般。

酒壮怂人胆,绿礼当场就被他勾住,借着酒劲对人家上下其手不说,欺负完还格外潇洒地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醉月了”。

东璃站在她身后看得眼睛都直了,事后取笑了她好几天。

绿礼也觉得窘迫,色气上头,她一时嘴瓢把醉酒说成醉月,还不怪那个男人!大晚上穿这么勾人出来瞎晃,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月见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怎么和东璃一样打趣她!

她将她送回房间,低声道:“月见……是什么样的人,殿下以后就知道了。”

“奇怪。”绿礼摸摸耳朵,最后关上房门,月见温热的吐气似乎还残存在那上面。

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清。

第二天一早,绿礼收到传信,是皇兄派来的人,告知她胡崖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捕获,至于几人下场,全由她来决定。

“你转告皇兄,就让他们一辈子都做不成那事吧。”

轻飘飘的语气,暗卫却后背一麻,连连点头。

“另外再替我跑个腿,赤烈元跟胡崖斗了这么久,如今胡崖下台,怎么着他也该有点表示。”绿礼指节在桌上扣了扣,“告诉他,十天后云春楼见,他若来迟就别来了。”

“是。”

皇兄中蛊一事不简单,她这几日天天盼着梦境可以给她一点线索,直到昨晚才隐约有了这蛊的苗条。

比共生蛊更毒的蛊不是没有,但共生蛊的最大特点便是折磨人,让下了子蛊的人活得生不如死,若是解不开此蛊,便只能依赖怀有母蛊的人,苟延残喘。

何况,即使有母蛊的血来缓解毒性,也只是缓解,最后仍只能看着自己身体一天天衰败,最后瘫在床上,慢慢地痛苦死去。

毒蝎心肠!当年皇兄不过是几岁孩童,那人竟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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