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勉强笑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兔死狐悲,轻声道:“绿礼,我们走吧。”
走?绿礼摇头,她还没嘲讽完呢!
“哟。”她伸出食指,漫不经心地勾起秦知慎下巴,顺便恶劣地欣赏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真可怜,我的小狗。”
那箭仍插在他左肩,箭头已经穿出,几乎让人看一眼便头皮发麻。
“殿下说笑了,轻贱奴,不也是在轻贱殿下自己吗?”
“啪!”响亮的一巴掌。
她用了力,秦知慎被打得偏过头,嘴角尝出丝丝血腥,他认输般地不再开口,她依旧控制不好自己脾气,一怒便爱打人。
偏偏还要用自己的手,打完又可怜兮兮地喊疼。
秦知慎想起她之前打完人,可怜又可爱地向他抱怨手疼。
他的公主,这一点还没变呢。
事实证明,绿礼也确实觉得手疼了,打人一时爽,打完手发麻,下次应该在生气前找人带打!
不过,手感似乎还没变?
她的狗,这一点倒是还没变。
“秦知慎,本宫那时眼界小,不知这世间绝色数不胜数,竟把鱼目错认成珍珠。你呢?没有一点做狗的自觉,还妄想爬到主人头上。”
她抿唇,好似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你说,这样的狗我能留不能?”
感情似乎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只是随手可以丢弃的垃圾一般,秦知慎喘息几声,心口有些丝丝缕缕的难受。
绞痛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地朝他涌来,逼得他连呼吸都是辛辣。
这样的狗能留吗?她不留,不会留。
可是……为什么要有别的狗呢?只养他一条不好吗?
他又亢奋地笑起来,主人太贪心了,狗这种东西怎么能养多呢?只能有他一条狗才对!
苍白的脸色因为过分激动的神经而染上绯红,他的容貌迷迷糊糊地变得更加艳丽,当真蓝颜祸水。
疯子!绿礼可没心情欣赏,再说她也腻了,只是狐疑地多看他几眼,她都这么说了,他居然还在笑?
果然是疯子!
疯狗。
绿礼临走前恶劣地握住箭身,推进几分,看他面色更加苍白,额头已经覆上一层冷汗这才停手。
“这就是跟我做对的下场,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她放下狠话,转身上马。
孟期归真诚地望着她,“绿礼,你刚才的样子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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