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赵氏将茶杯狠狠掷在地上,一地冒着烟的茶水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我瞧着一个个的也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怎么一开口都像瞎了似的?!”
众护卫面面相觑,见领头大哥此时也未说话,便也碍于拿人钱财不敢多言。
邹家这么大一个院子,昨夜府里进人的事其实还真的未必人人皆知,可如今这样一闹,怕是那三房姨太连着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
赵氏身后跟着的嬷嬷李桂珍见状,趁机解围道:“听说那贼人落下的帕子上不是绣了花?查一查总能知道是哪来的。”
领头的护卫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将那翠绿色帕子呈给赵氏。
帕子是普通绿丝缎的,帕子角上绣了朵白玉簪花。
“其实......今日一早便托人去问过了。帕子是望尘楼阿韵姑娘的。”
望尘楼三个字一出来,赵氏的脸都有些扭曲。可护卫接下来的话才叫人心颤。
“可那阿韵姑娘,两年前就染病过身了。这帕子是她以前送给相好的,人没了之后她那相好便将东西偷偷送了回来,怕惹祸上身。”
赵氏眉头一松,脸却一白,手似被烫了一般将那帕子扔在地上。
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许久,赵氏才厌恶地说了句:“把这东西烧了吧。”
旁边的人应下,正要上前点火,赵氏突然又改了口。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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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下来,府里上下便都传开了,邹老爷究竟惹了多少桃花债?说是那死了的安韵姑娘也和他有瓜葛,还说昨儿夜里鬼怪都找上门来了,怕不是沼泽里的鹿化了精怪,所以才勾了邹老爷的魂魄。
郝白来西厢房问诊时,赵氏的脸色可用‘面如金纸’来形容。
“先生来了?今日先给我开两副安神的汤药吧。”
郝白没急着开药,反而神秘兮兮地将背后的门关上。
屋里一时只剩下半死不活的邹老爷和他们二人。
赵氏抬起头,轻蹙眉尖:“先生这是做什么?”
郝白幽幽道:“回夫人,药引可能寻到了。”
赵氏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不枉费她重金寻医,这段时间的糟心日子看来终于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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