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他离开,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碗筷。
幸好碗筷不多,也有热水,洗起来不费劲。我一边洗一边感叹,能这样用热水洗碗,可真奢侈啊!只有住校的人才会感受得到热水的珍贵!
幸好婶婶细心,在这里的衣柜里放了内衣和几件我平时能穿的衣服,才不至于让我洗澡后连换的衣服都没有。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恢复,洗澡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幸好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磨蹭。
洗完澡之后,我本想顺便将换下来的衣物也洗干净的,但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袋子将衣物都装了起来,总不能洗完了晾在这儿,然后让哥哥给我收吧。
吹干头发以后我蜷在沙发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思考,到底哥哥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送我去医院的难道不是裴良宇吗?
好在我虽然前一天烧得厉害,脑子却还算清醒。我翻出手机看来电记录——果然,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是哥哥而不是裴良宇。只是,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自从那件事过去后,他还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想到那件事,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昨天打电话的不是裴良宇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吧,我承认,我被烧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哥哥回来接我的时候看见我的手上提着袋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干巴巴地回答:“衣……衣服。”
他马上明白了过来,干咳了一声,眼睛看向别处,说:“走吧。”
在送我回学校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哥哥,你昨天打电话给我了啊?”
他“嗯”了一声。
我继续问:“有事啊?”
他目不斜视地一直盯着前方,说:“我本来想问问你到底过不过来住,我妈打电话问了我好几次。”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梁满月,你不用躲着我,我说不会了就是不会了。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搬去别的地方住好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拒绝倒显得我小心眼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课有点多,出来也麻烦。”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以后你自己叫车过来,钱不够就从这里头取。”
这样的卡其实婶婶已经给过我一张了,我还从来没用过。不过经验告诉我,哥哥给的东西我还是不要拒绝比较好,于是我只好接过来收下。
回到寝室的时候,冯彩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叫道:“梁满月,你好了?”
我差点招架不住,连连点头说:“好了好了。”
她的双眼闪成了星星状,说:“昨天过来接你的那位大帅哥是谁啊?我们还在寝室楼下就看见那个帅哥抱着你上车去了,太帅、太Man了!”
我说怎么她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果然不是因为我的魅力。我只好说:“那是我哥哥……”
“哥哥!”冯彩激动地叫,“那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了,哪天有时间叫他请我们吃饭吧……或者我请他吃饭也行!”
我只好敷衍着说:“等他有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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