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有点钻牛角尖儿了,可是就是提不起来精神。
片刻后,宁跃把水杯给放下,感觉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他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思路也转不通。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记得自己也没给郁锋钥匙,现在能有他钥匙的,就是高谅了。
他正要打起精神来应对,那人推开门之后,他愣了一下。
因为面前的不是高谅,而是郁锋。
郁锋看上去不像是去训练了——主要是他手上抱了一堆的吃的,不止是抱着,手腕上拎着的也有,看见宁跃的目光之后,他把钥匙放在了玄关上,走到宁跃的旁边,把零食给放在了沙发上。
他终于腾出手来,摸了摸宁跃的额头,“还烧着,你坐着这里?”
他的眉头紧拧,能夹死一只苍蝇。
宁跃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凶。
下一秒,他被郁锋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把他往床上的被窝里塞,直接给他捂得密不透风,浑身一点缝隙都没留,宁跃这才蔫巴巴道:“你干嘛……”
“你还问?”郁锋道,“你生病以后都这么欠揍吗?宋姨以前都是怎么忍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来宋悦茜。
估计是因为宁跃跟着他过去一趟医院,见了郁山的缘故。
宁跃却忽然有点委屈,闷声道:“我妈才不用忍我呢,她可爱我了。”
“嗯,不忍。”郁锋听出来点不对劲,摸了摸宁跃的脸,还是滚烫滚烫的,他压低声音,“药吃了没?”
“吃了!”宁跃有点凶,“我吃不吃的有你什么事儿啊。”
郁锋道:“惹到你了?我刚刚说的那句你觉得不对,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跟你道歉。”
他骗小孩似的。
宁跃把头扭了过去,不理会他。
片刻后,他身边一沉,郁锋也上了床,隔着被子抱住他,轻声问:“真生气了?”
宁跃还是没理他,但是鼻子有点酸。
人都是这样,没人安慰的时候,再大的情绪都能压下去,可是一旦有人凑近,再小的情绪也成了滔天巨浪。
郁锋见他半天不说话,伸出手把他的头转过来,发现宁跃满脸的泪。
郁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宁跃以为他在欣赏自己的丑态,又凶道:“你干嘛?”
哭的时候,其实他的大脑是很恍惚的。
比起喝酒时的恍惚,这种恍惚又添了几分的虚弱,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这是在趁病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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