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晋文帝摆摆手让众人起身,随即目光落在一头白发的虚怀子身上,“你就是冯氏后人?!”
“老朽不敢妄言。”虚怀子气质淡然,神色平静。
“可据我所知,冯氏最后一位后代冯秀妍早在百年前就战死沙场,而且她一生未嫁,身后无子。”晋文帝目露怀疑。他李氏前朝也是太原氏族,对冯氏多有了解,未曾听说过冯氏还有后人遗留。
“我与冯氏并无血缘关系,”虚怀子不紧不慢答到,“我是我父亲收的义子,而我父亲是冯秀妍将军收的义弟。准确的说,我应唤冯秀妍将军为姑母。”
“我父亲本是北地一乞儿,却在六岁那年被姑母收养,后更是随其回到京城。但因时间紧迫,回京几月,姑母就需立马回到北地,虽未能宴请宾客,昭告天下。姑母想让父亲受到最好的教育,便留他在京城,托当时威勇大将军长女,也是姑母的至交好友吴氏照顾。”
“但没想到姑母一去不回,最终战死沙场,威勇大将军也在短短几年后被政敌陷害,锒铛入狱。在外人看来,我父亲身份不正,京中又无人能求助,所以没能守住冯氏剩下的财产,狼狈离京。”
“但我父亲走前偷偷拿走了姑母的宝剑,也就是此剑。”虚怀子示意高公公将那柄剑拿到众人面前。
晋文帝走上前,拔出剑鞘,果然在剑身上看到冯氏一族的印记。此剑伤痕斑驳,岁月痕印清晰可见,难以作假。
晋文帝长叹一声,从祖上记载也可知,冯秀妍之死另有蹊跷,但身死命陨无法更改,只留后人一声可惜。
“冯氏秘宝图又是怎么一回事?”晋文帝沉声问道。
“那冯氏秘宝图不过是姑母留给我父亲的一个念想。我父亲一直想随姑母一同出征,但姑母不允。为了让我父亲安心呆在京城中,姑母出征前,给了我父亲一张地图,说是在府中埋下一个惊喜,让我父亲自行寻找,找到之日或许就是她归来之时。”
“那张地图上右下角写着子正二字,乃是我父亲后面偷偷加上去的,是我姑母的字。”
晋文帝脸色一顿,因为之前查看地图,还真有子正二字,他以为是暗码之类的,结果竟然是冯秀妍的字?
而且照这说法,这冯氏秘宝图就是个笑话?!晋文帝眼中暗沉,虽然他知道希望不大,但内心也不是没期待过这真是铁矿地图。晋朝国库并不充裕,若能寻得一处铁矿,也是极好的消息。
“按你这说法,这地图怎会传成秘宝图,还牵扯到铁矿?!”晋文帝还是有些不信,毕竟三弟也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都信。他若是深信此乃冯氏秘宝图,自然有缘由。
“若我没猜错,怕是前朝左相许氏有后人在世吧。”虚怀子长叹一声。
“我父亲狼狈出京,冯氏一族财产在前朝楚昭帝默许下,被瓜分殆尽。冯府也赐给了前朝左相许氏。当年离京,父亲除了那把剑,什么都拿不走,这地图连同回京时捡的一块石头,被我父亲珍藏在一檀木盒子里,藏在了一个偏僻院子里,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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