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淮无所谓一个住家阿姨对他的看法,反正这个家,他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
大步流星走出家门,面对室外冰冷的空气,他开始怀念曾经那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不会随便猜忌他,不会背着他惹事,更加不会像今晚这样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她只会温柔地注视着他,倾听他诉说烦心事,然后抿嘴一笑,轻易化解他所有负-面情绪。
就像……
曾经风幸幸那样……
可惜,他生命里两段漫长交集的女人,一个变得不可理喻,一个再也不会分给他半点目光。
重新上了车,霍从淮一时不知道要去哪儿,和司机随便说了个休闲会所,准备一个人去喝酒,消化心里烦闷的情绪。
路过风氏,他倏地坐直身,望着气派的大厦,改变主意:“停一下。”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或许,他该替温苒亲自给风幸幸道个歉……
于是他下了车,仰头凝望高层那排窗户,做了片刻心理准备,给风幸幸打了电话。
他设想过她的各种反应。
骂他没管好妻子给她造成麻烦、让他别烦她,或者干脆一听到他声音就直接挂断电话,无论哪一种,都不及耳边一遍遍传来冰冷机械的“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来得打击。
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风幸幸把他拉黑了。
多可笑,别说是重新走进她的生活,他连和她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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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幸幸并不知道,有个自作多情的男人在风氏楼下的冷风里站了一夜。
晚饭后她就坐在壁炉边认真装扮家里的圣诞树。
倒也不是崇洋媚外,争着过洋节,以前风幸幸对圣诞节也不热衷,自从16岁那年发生变故后,她就迷信般地重视起每年的平安夜,总觉得好像这样,往后余生,就能保她珍视的人平平安安。
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举起小挂饰对着圣诞树比划,不多时,被人从身后轻轻拥住。
熟悉的气息,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于是仰头把身体的重心放在对方身上,舒舒服服地继续选挂饰。
不满这样的忽视,薄应雪吻住她耳垂,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那么几下。
“说好的补偿呢?”他话里显露不满,“你就是这么无视我的?”
他的呼吸淌在颈窝,风幸幸被弄得有点痒,胳膊肘撞他一下,嗔怪着说:“别闹!弄圣诞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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