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黄毛,今年刚满二十,大名叫韩利,连被韩景山亲自命名的机会都没有。他母亲跟韩承业的母亲一样,是上世纪进S市谋生的乡下妹,但是身体很好,至今仍能吃饱喝足,出去跳舞。
黄毛受此影响,初中就成了混子。他因为打架斗殴,被退学。他妈去求韩景山,说不管是不是Alpha,男孩子都总要有个高中文凭的。韩景山没办法,花了点钱,把他搞进了一个垃圾高中,第一名都考不上大专那种。
至此,那母子俩坚信,“去闹就能有钱拿”。
韩景山中风了,韩修远坐牢了,能榨钱的就剩——
“哎哟,嫂子,你这是去哪儿啊?我哥也不陪陪你,哎哟,看我这记性,今天不是周末,要上班的呀。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啊,这我哥肯定不放心啊。我哥不放心,那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不放心,来来来,我会开车,我送你去。”
黄毛说完,就要来抢宋容的车钥匙,宋容后退两步,把手背到身后,“你来做什么?你哥上次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会再给你钱了。”
钱,之前是给过的。
最初的时候,这俩母子找上门来,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日子过不下去云云。当时韩承业还没踩到狗屎运,那个小圆点消除游戏还没上线,公司开几个月亏几个月,吕淳也走了,正是最背的时候。
但好歹是自己兄弟,过得那么凄惨,能帮就帮一把,韩承业拿不出钱,宋容就划了一笔自己的理财,提现后给了他们。
后来断断续续又给了几次。
直到韩承业那个小圆点消除游戏爆红,公司账面第一次翻红,电话就又打来了,韩承业心情好,划了一笔钱过去,回家跟宋容一对账,发现他们两头吃,上午问宋容要了钱,下午问韩承业要了钱。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总是不太行的。
自那以后,那俩母子看没办法通过微信聊天要到钱了,就改□□了,一开始还会拿一些超市贱价卖的临期牛奶过来,后来看到带了东西也要不到钱了,就立刻止损,改围堵了。
说到那个临期牛奶,韩承业某天口渴,随手拆了喝,拉了一下午,差点进了医院。问佣人,佣人说,他们带回家喝以后,小孩也拉肚子,后来就直接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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