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惊讶:“你怎么知道?”
凌琅:“这是她们告白的第一步。”
迟炀镜片后的眼珠微眯了一下,搂住凌琅的肩,压低嗓音:“可以啊弟弟,这么有经验?”
凌琅双手插兜,没说话,这并非什么经验之谈,而是这种无意义的行为被不同的人重复过几次,让他产生了机械性记忆。
“那到底能不能啊?”
凌琅愣了愣:“你问我?”
“当然。”迟炀道,“你是我同桌,她来找我,万一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凌琅原本想说他不怎么呆在教室上课,但又觉得那个位置是他的地盘,他不在的时候,叶玲玲势必会坐在他的凳子上和迟炀说话。
想想就有点烦躁。
“我觉得不能。”凌琅说。
“OK,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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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炀走后,凌琅在楼下喂了会儿屁桃,被小家伙缠了好一阵才脱身回到宿舍。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学校要求穿校服。
凌琅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才从箱子里翻出两件咸菜质地的北高校服。
不过不是自己穿,是给迟炀穿。
迟炀个子太高,学校校服订制需要时间,他先借给迟炀凑合一下。
凌琅把衣服拿到卫生间,结果好巧不巧,洗衣机坏了,只能手洗。
他刚用洗衣液把衣服泡上,徐图就来了电话:“歪歪,呼叫狼哥!”
徐图那边很吵,一听就知道是在夜店蹦迪。
这是徐图他们每周的保留节目,凌琅偶尔也过去坐坐,但没他们这么沉迷。
凌琅:“来不了,在洗校服,宿舍洗衣机坏了。”
徐图:“扔洗衣店啊。”
凌琅:“借迟炀应急的,洗衣店洗到明年。”
对面沉默了一下:“北高校霸亲手洗衣,背后的原因竟令人暖心?”
凌琅毫不留情地直接挂断电话,扔下手机,继续洗衣服,直到最后两个裤腿儿都湿了,才终于把两件外套洗好。
然而等烘干之后他才发现,两件校服上都有洞,他回忆了一下,依稀记起是高一打架时弄破的。
他打开微信,翻了半天列表,拇指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名上划过去,停在了“连雪鹿”上面。
连雪鹿的名字取自金大侠的“飞雪连天射白鹿”,人如其名,有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江湖侠气,是被他拒绝过的女生里,唯一和他化单恋为友情,最终成为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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