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国了,你英语过关了吗?没过也没关系,到国外后我去上语言学校,换了语言环境学的更快。
写完看看时间,还没到呢。他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自己失去意识。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依旧清醒的坐着。多少年了,再次感受到太阳掉落地平线,屋里陷入黑暗。
好像又回到了被妈妈关小黑屋的那天,他心里企盼着有人能救救他。他好饿,也好冷。
“凡凡,吃饭了,快出来吃饭。”
舅妈在外喊他,看他屋里没动静觉得奇怪,推门进来拉亮了开关。“凡凡……你这是咋了,怎么哭成这样?”
听到舅妈大喊,外公他们也都进来。面对林返如此反常的表现,亲人们围成一圈七嘴八舌的关切。
“凡凡,你咋了你说话,你别哭啊。”
“发生啥事了?这眼看要出国留学了,咋忽然间这样呢?”
外公拍拍孩子。“凡凡,有啥话就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哭是不解决问题的。”
林返抹一把泪,起身往床上走。“没事,没事,睡着了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他这么一说,大家以为他是太累了要休息。一家子全都出去,晚饭二舅妈给他留了馒头和菜,想吃起来热一下就行。
林返强制自己入睡,翌日醒来发现没有任何他来过的痕迹。一整天心神不宁,茶饭不思。当天再次清醒的度过黄昏后,他坐在饭桌上忍不住泪流满面。
“凡凡、你到底咋了?”
“孩子,谁欺负你了。还是你想咋。你倒是说话,你想把二舅急死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之前还好好的,这咋一下子这样?”
面对亲人的关心问询,林返一个字都说不出。偏这时大舅三舅和舅妈居然一起来了。这两年其他俩舅舅靠着养蚕抽丝,傍着二舅的门路在赚钱,对他们早已换了攻略方法。
“听说凡凡要出国留学了。哎呀,太了不起了。那考上大学的还请客办宴席呢,你们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不是听人说,我们这些亲人等凡凡走了都不知道。”
“对,老二你这回可是不够意思啊。国萍那会儿可是办了酒的,这回咋蔫儿了呢?你可是说了拿凡凡当亲儿子的,咋,到头来还是不一样?”
老大老三可算逮着机会数落这个压在头上的弟弟了,一人一句说的顺口。老二顾不上兄弟们嘴头的话,他本来已经准备办酒了,可如今凡凡这样他都担心死了好不好。
“哎,凡凡,你咋不吭声啊?这么风光的事儿窝在家里干啥,到村里跟大伙儿炫耀炫耀多好。”大舅妈爱显摆。
“对啊。”三舅妈难得附和妯娌。“咱老吴家如今在村里过的可是头一份儿,如今你这外甥又这么长脸。这回这酒宴得大办特办,让人看看咱吴家早已鸟枪换炮,成了那少数富起来的领头羊了。”
林返伤心欲绝,根本无心跟他们废话。起身一句话不说回了自己屋子,独留这没摸着头脑的两对夫妻干瞪眼。
“这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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