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儿,这都是你家老板安排的,是他亲手把课程表交到我手里,要我监督你天天好好上课的。”
林莫奈的声音中却听不出半分同情,反而有着满满的幸灾乐祸:“哎呀真感谢温老板让我还没成家就体验到了接送小孩上下学的快乐。”
盛知新在大学时也上过表演课,但他读的是音乐学院,都是在旁边电影学院蹭课听的,所以这下正经地上起课来不仅要重新纠正过去的不良表演习惯,还要啃那些大部头专业书,看得他头晕眼花。
而本来以为会轻松一点的声乐课和乐理课,也在他看见老师是谁的那一瞬间彻底打消了摸鱼的念头。
盛知新这回彻底明白为什么艾新会在上课的时候对温故动心,甚至不惜用下作的手段企图搞生米煮成熟饭那种古早套路。
温故将半长的头发束了起来,鼻梁上架了副眼镜,一身黑色的衬衫坐在高脚椅子上看手里的乐谱,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淡禁欲的感觉。
盛知新还沉浸在突然看见男朋友并且男朋友比上次见面更帅的震惊之中,下意识道:“温老师好。”
温故瞥了他一眼:“坐。”
好冷漠。
似乎见他依旧愣在原地,温故微微蹙眉:“上次不是说好了回来给你上课吗?忘了?”
盛知新战战兢兢地在座位上坐下,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和在医院时判若两人。
他本来以为两天没见,温故会和自己先温存片刻,可没想到这人开门见山,直接给他来了个开课小测。
盛知新本来就紧张,偏偏温故出给他的题又都是他最薄弱的地方,譬如转音和高音这种盛知新平时会下意识规避的地方,所以测试的结果不言而喻,整个儿一个大写的翻车现场。
他垂着头不敢看温故,只觉得脸都丢没了。
温故不停地重复播放他刚刚唱的那几段,播了五六遍后按了暂停,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
盛知新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太废物了。”
“不能说自己废物。”
温故思来想去半天,挑了个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评价:“只能说唱得不好。”
盛知新眨了眨眼,心中一凉。
“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这些地方不行是吧?”温故说,“一年前我听你现场就听出来了,怎么还没改掉?”
听现场?
一年前他的现场只有两次,一次是某慈善晚会的演出,另一次是某个不算太有名的音乐节。
而在他的记忆里嘉宾名单上绝对没有过温故的出现,他又怎么会听过?
难道他是特意去的?
还没等他想完,一根笔便敲在了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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