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她,只在那边待了半天,又连夜飞回来。可明明住在一起,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多,他每天早出晚归,多数时候他回家她已经睡下。很多次她半夜醒来,他不在她身边,书房的灯还亮着。
每到这时她都很想去书房看他,但每次她都忍住了,她不想在他忙碌的时候让他分心。她开始研习厨艺,早上轻手轻脚起床,到厨房给他做早餐,等他满足吃完再送他出门。她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也没有追问,却也在他偶尔接听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二。
王氏的几位大股东近期很不消停,傅家也给了他很大压力,唯一庆幸的是暂时王家本家没有太为难他。也或许有,只是她不知道。
她没有像从前一样自作聪明,她既然答应他,就该坚定不移的相信他。
一个周末,何嘉绮早上起床后不太舒服,她认定是前几天晚上被他闹腾感冒了,想自己吃几片药了事,结果挨到中午开始犯恶心,头也晕晕的。
王默见她脸色不好,摸她的头发现有点烫,非要带她去医院。两人刚到医院车库,他接到蒋南电话,说有很紧急的事情要他处理。他不想走,被她想方设法劝了许久,又答应一定乖乖呆在医院等司机来接,他才离开。
私人医院人不多,私密性做的很好,她没做过多防护,看完医生拿了药刚想离开,想到昨天听陈雪说麦白妈妈这几天在住院,好像就是这家医院。她打电话跟陈雪确认后,让司机帮忙到外面买了果篮和鲜花,提着过去住院部探病。
麦白妈妈是慢性病,她跟老人家不熟,略聊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麦白姐姐送她到电梯,她看着电梯从楼上下来,电梯门打开,她看到里面站着的两个人愣了一下。
一个是跟在傅潼身边办事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前两次她去见傅潼就是对方跟司机一起接送的。另外一个男人看上去六十多岁,两鬓微霜,气质从容,气度非凡,目光在扫过她脸时條的多了几分锐利,几分不加掩饰的不悦。
他长得跟傅潼有六七分像,何嘉绮立刻猜到他的身份——是王默的舅舅。
退缩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碍于麦白姐姐在场,下一秒,她还是选择走进去。
电梯门关上,她主动跟那位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赵先生。”
赵进是傅潼聘请的职业管家,跟随她多年,亦是她的心腹。从何嘉绮站在外面,他就没避讳自己目光,她果然没有假装不认识。
他冲她颔首,礼貌而倨傲:“何小姐身体不适?”
“过来探望朋友。”
她不会傻到要主动去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赵进在,王默的舅舅在,傅潼多半也在,或者正是她病了?她知道不够礼貌,却也自知没有主动探病的立场和时机。
赵进洞悉她的心思,主动告知:“太太在顶楼病房。”
她只好硬着头皮:“王太太怎么了?”
赵进冷嗤,语气十分不客气:“何小姐何必明知故问,太太有什么心病,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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