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店回到安以墨手里以后,安以墨就叫联合作坊的师傅们按照二弟和煮雪的设想,好好布置休憩了一番。
这外间是个茶社,中间是个香堂,里间才是棺材铺。
布置得典雅庄重,让人不由得一迈进步子就心生尊重。
平日里煮雪在外间烹茶待客,安以笙在里面以俗人之心论佛家之道,虽不是个大众的买卖,可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每天三四人,就足够赚回本钱。
至于一个月死一回人,买一副好棺材,念经诵佛,以茶祭灵,不仅赚的颇丰,还赢得尊重。
连安以墨都不禁嫉妒非常,每次见到二弟和煮雪,都不免要调侃一番:
“人都叫我奸诈龌龊无耻下流的黑商人,可你二位,却是大师,是师傅,是先生,我们安家可是祖上积德,有二位这头顶冒金光的,压一压我这歪风邪气——”
这个时候,安以笙总会不好意思一番,十分诚恳地说:
“大哥,我这不是要努力立业,好成家。”
每每此时,煮雪都像啥都没听见似的,游魂野鬼般飘过去。
可是念离总是能不经意出现在拐弯处,一下子就撞破了,煮雪那唇边扬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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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越来越安稳下来,念离却有件事情愁,那就是宝贝女儿十分黏人,天天就扒着自己,连秦妈和婷婷来换个手都不行。
比念离更犯愁的是安以墨,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安大少多少次想直接把孩子顺着窗户扔出去——
“嘿,小娃,你咬哪里呢你!”
念离瞪了一眼相公。
“喂,你又在看哪里?”
入夜了,岚儿呱唧呱唧吃奶吃的很兴奋,安以墨深呼吸一口气,一股热流涌向丹田之地。
“我看我老婆。”
念离哪里能不知道安以墨心里在发什么骚,只是避重就轻地说:“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给我补了那么多条鲫鱼,都一个月来还断不了奶。”
“孩子一个月自然还是要喝娘的奶水。”
“谁说的,我宫中伺候的时候,教我做事的桂嬷嬷亲口告诉我,小皇子下生半个月就要和母妃分离,一个月大就开始喂羊奶,这样才能有担当——”
“念离,你那是培养皇太子的手法,不适用在这小民身上。”安以墨这一回又站在宝贝女儿的立场上了,也不知是谁方才吹眉毛瞪眼睛地要把这小家伙从念离身上扒下来……
念离看着这在外风生水起的奸商夫君,此刻却仿佛烧坏了脑子阵营不轻敌我不分的样子,不觉失声轻笑,宝贝女儿恨绝地一啜,念离轻声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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