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从了曲容,他不会事罢干休,定会纠缠不清,刨根究底,把安家的底细,你大哥的底细,宝儿的底细,都挖出来。那就是事情不可控制的时候——”
“我们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为何总要为别的过错而承受一切——”安以笙恨恨的说着,“我大哥的十年还不够么?!为何我们也要——”
“错只错,你爱上个不该爱、不能爱的女人。”煮雪将那壶没有茶杯的茶水,慢慢的,缓缓的,倒在木头上,把整张案子,都浇透了。
“很多人喝茶煮茶,看的是排场,是茶壶,却不知道,喝茶最重要的,不过是一壶水,一块木板。今日,吾为沸水,乃为温木,我浸了你,就再不分离,那空壶,留给逐名夺利的人吧。”
煮雪起身而出,走到门边,不忘提醒。
“今日回园子来住吧,你毕竟是姓安的,总该主持大局。等你大哥回来了,你再住回来。最好住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安以笙苦涩的笑了。
与死人同在,如同行尸走肉。佛祖,您真是将命运拿捏的,比凡人,高出一筹。
********************************************
安以墨在二弟那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安园,见到了煮雪,也顾不得身份,钳起她的手腕子就问:
“你都跟那个傻和尚他说什么了?什么叫一切都告诉他了?你知不知道他浑浑噩噩比死人也就多口气了?!”
煮雪冷冷地瞟着他,猛地抽出手。
恰就是那么巧,这一幕正好被沉鱼和落雁二人给赶上了,二人少不了揶揄一番。
“哎呀,还不就是那回事。郡守大人的武官前途无量,雪姑娘弃暗投明了呗——”
为了不惹来事端,在沉鱼落雁面前,煮雪只叫“雪姑娘”而已,而在她们眼中,这区区一个雪姑娘能攀上曲容这根高枝儿,是叫人恨得牙痒痒的事儿。
“没你们这两个婆娘的事儿,都给我他娘的闭嘴!”
下一秒钟,安以墨无处安放的怒火,都喷向了这两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夫人。
沉鱼傻了,落雁也傻了。
就连煮雪,也有些傻了。
安以墨啊安以墨,你与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颓唐又无所谓的男人,到底是不同了。如今的你,居然活的这样带劲这样奔放了,可笑的是我,却是越来越放不开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