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老人羸弱的声音传来,月光下张若琳泪珠晶莹,“外婆,是我。”
“若琳,是你吗?”老人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若琳,你怎么打电话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外婆,我没有事,我过得很好,”张若抹掉眼泪,笑起来,“老婆子,我好得很。”
老人说:“好就好啊,好就好啊。”
张若琳说:“外婆,你拿张纸,这是我的号码,你记下来,以后你也可以打给我。”
老人激动道:“你买手机了吗,花了很多钱吧,生活费够不够,外婆给你寄一点吧?”
“我自己挣钱买的,不贵,”张若琳虚荣了一把,安慰老人,“不用给我寄,在北京很好挣钱的,我做家教一个小时就挣一百块,等安稳了,还能给您寄呢。”
老人活了一辈子了,哪能不知道,天底下哪有便宜好挣的钱,“那就好,那就好啊,我的若琳真争气,也别太辛苦了,注意身体,好好学习。”
听出外婆语气里的哭腔,张若琳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嗯,我知道了,外婆……”
老人说:“嗯。”
张若琳说:“外婆,我想你。”
“我也想你。”
祖孙二人隐忍着泣不成声。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假期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密云进发。车子进入北四环,车窗外闪过水立方、鸟巢的影子,还有火炬状的大楼……入学以来,张若琳没有出门游玩过,看到这些地标,她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脚下这片土地的与众不同,这是北京啊,心理暗暗计划着,以后学习兼职之余,也要花时间好好丈量这座城市。
出了城区,高速路两旁丘陵绵延,却不点也不像在南方,分明是一样高度的山,北方的似乎天然揿着一股旷达。下了高速,车子开进乡村小道,张若琳更加坚定不虚此行。大片庄稼地一望无际,翻起金色麦浪,一条小路蜿蜒其中,车子婉转前行。白云压得很低,挂在远处的树梢上。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点也不漫长,车子停在一个叫不老屯的地方,一下车众人都被震撼到了。道路一旁排列着半球雷达状的射电天线,一个个直径有篮球场中央的圆形那么大,整齐肃穆,十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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