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陈母要给她安排时,她嘴上确实如陈母所说的那样,可心里想的其实是:高莹一定会拒绝的,她的导师,铁面刑辩女王,最不喜欢饭局文化。
到底是没遇上戳到她点子上的邀约。
道别后上了车,张若琳耳际泛红,陈母瞥她一眼,笑出声来:“你呀,这么容易就脸红,以后上了法庭怎么办?”
这能一样吗?
她在辩论赛上怎么胡侃都不会脸红,但是生活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并不多言,点头道:“嗯,还得多多锻炼。”
虽然“听话”这个词在很多年轻人看来,已经是半个贬义词,但她对长辈始终秉持着一个观点:不涉及原则的事,听话些也无妨。んτWw.伍āτΧt.℃ōm
她还年轻,许多事自己的想法未必真的正确,多听多看多思考,总归是好的。
更何况,她能分清好歹,陈母这一年,没少为她各方面操心,虽不似小时候那般黏黏腻腻,却是如母亲般为她谋划。
却听陈母道:“你不用学这些,陈逸会就行了。”
交际吗?他更不喜欢吧?
不过,他那人挺神奇的,话不多,好似也不怎么经营,人际关系却一直很不错。
“陈逸呢?”她问。
他在国内没什么事,刚从毕业季的聚会中闲下来,每天都是就着她的时间点,今天倒是了无音信。
“和他姑父出去了。”
“这样。”
陈母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瞅她:“不急,晚上能一起吃饭的。”
张若琳忙摆摆手:“我不急的。”没有想他想到这一会儿就要问东问西!
陈母只是笑。
莫名的,她觉得脸更热了。
“你们该订婚了吧,囡囡。”
“啊?”这消息她一时无法消化。
去年他求婚后,就说要立即订婚,最后被张志海拦下,说怎么也得毕了业。
可在所有人的理解里,他说的毕业应该是硕士毕业吧?
“你不急,陈逸急啊!”陈母忽然接她上一轮的话茬,“他要这个月就订下,可我想着,这事怎么也得礼数周全了,人家备婚都一两年的。”
那好像是婚礼才需要备婚吧?订婚这么个筹备法,那得多破费?张若琳想着,回:“不用太麻烦的。”
而她这个回答在陈母那里就理解成了:“所以你的意思也是尽快?”
“那我有数了,你好好上学,我来准备就好了!”
“不不,不急的。”
“不用害羞,早晚的事,只是我这又接儿媳妇又嫁女儿的,心情有些复杂。”
“……”
之后陈母也不知是上哪算的,良辰吉日还真就是月底,再往后最好的日子就是明年年底了。
陈逸听了消息,淡淡评价:“瞎忙活。”
言下之意:最后还不是他定的日子。
陈母则高兴得不得了,“这就是缘分天定!”
于是张志海接到了陈绍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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