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与时一激灵,抬眼看了看韩清示意他小声,“我没事。”
“就是刚刚……我不自觉就出戏了。”
他是天生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入戏容易出戏却也难。所以李诚不允许让他随便深度入戏,尽量只使用各种演戏技巧来接近深度入戏的状态。
这种演戏方法难免会让演技下降,但几年下来,骆与时的技巧用得愈发纯熟,和许多老戏骨对戏时都没出现过问题,却不想今天差点在陆曜这里翻了车。
骆与时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陆曜刚刚用力过猛,把那里都攥出了红印。
骆与时用另只手顺着红印将手腕重新握住,温热的触感又将他带回那一瞬间的心悸。幽深的眼神如同漩涡引人下坠,趋利避害的本能强制将他从入戏状态抽离了出去。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和他初学表演时被老师的演技吓到瞬间出戏时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他的演技竟是在那一瞬间被陆曜反超了吗?
不应该啊。
他早非当年的表演初学者,陆曜也不是演戏大师。
骆与时垂眸回忆着来之前看过的陆曜往期的表演,陆曜这种非科班出身的演戏都不讲究什么技巧,就是直接将自己代入进去然后揣摩戏中人的反应。他和戏中人重叠的地方越多,演出的感情就越真挚,表现出的演技就越好。
所以陆曜的那个眼神真的是演出来的吗?
那他演的成分里有多少是霍青山,又有多少是他自己?
骆与时下意识往陆曜的休息区看过去。
“陆曜他胃不好,不能在坐车前吃饭,现在正吃着呢。”韩清指了指排练室关了一半的大门,陆曜正捧着盒饭站在门外,旁边跟着给他拿水的助理
“陆曜怕盒饭有味道,所以吃饭都是去门外。但是走廊热嘛,就一般给他留一半的门。”
“他旁边那个助理叫王召,是助理里的老大,从出道起就一直跟着陆曜。”韩清努努嘴,语气贱兮兮的:“瞧见没,伺候吃饭这种活都被他包了,其他助理凑都凑不到跟前,就挺烦他的。”
骆与时闻言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去搜集八卦消息了?连人家的内部矛盾你都知道。”
韩清嘿嘿一笑:“之前去领奶茶的时候发现有个小助理跟我应该是老乡,就趁你们对戏的时候去套了下近乎,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呢。”
这样吗?
骆与时勾勾手指示意韩清靠近:“那你帮我去打听一下……”
“不行不行。”韩清听完直摇头,“诚哥说了让我盯着你,不许你产生粉上徐璨阳或者陆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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