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陆曜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骆老师,你现在——是刚从医院出来?”陆曜的声音到中途打了个弯。
“嗯,我在医院门口打车。”骆与时回道。
久到不知道过了几秒,电话那头的终于不再是粗粗的呼吸声,响起了陆曜略有踟蹰的声音:“我的助理和经纪人都放假了,今晚我也是一个人。”
“听说今晚人民广场那边有烟花秀。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可以开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看场烟花,然后我再送你回家,可以吗?”
说到最后,陆曜的声音已经低到几不可闻,像是想把最后的语气词咽进肚子里,直接得到对方的答应。
骆与时攥着手机的手指一紧,眼睫垂下。
人们赋予了新年的烟花有特殊的意义,他对情感的感应并不迟钝,自然心知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邀约。
但情感先于理智替他做出了答案:“好,我等下就把医院的地址发给你。你不要急,我在大厅里等你。”
陆曜还是先于导航上预估的时间到了医院。
骆与时坐上副驾,陆曜发动车子往人民广场的方向开,路上的车子和行人都远比平时要少,终日穿梭在A市大小街道的他们在今天都纷纷回到了家。
骆与时侧头看向车窗外忍不住感叹:“我从小就在A市长大,今天还是第一次在三十这天晚上上街,没想到A市竟然也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陆曜通过余光偷偷看他,他没有说,这样安静的夜晚他曾独自开着车不知道看了多少年。
到了人民广场附近,陆曜找到位置停了车先去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杯热奶茶。
“拿着暖手。”
冬天人们都裹得格外厚重,从外边根本看不到脸,他们两个得以拥有比往常更大的“自由”,可以去到广场边缘看烟花。
广场中央竖着的LED电子屏正转播着今年的春晚,他们兴致勃勃地仰着头和许多人一道在寒冬天里看完了春晚,然后一起倒数:
“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
无数烟花从广场中心处和外围同时腾空而起,璀璨的光短暂地照亮了此时的夜空。
骆与时侧过脸,眼前的陆曜带着口罩,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笑得微微弯起来。
耳旁是烟花的爆炸声和无数人的喧闹嬉笑。
可他却分明听到了一句:
“新年快乐。”
他轻轻回:“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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