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的景晏看他这模样不自觉皱起了眉,脚步也加快,却在走到床边时硬生生止住了想去扶住那人的手,冷笑道:“怎么,几天不见,慕大人是打算使苦肉计了吗?”
慕清手帕捂唇,慢慢平复着呼吸,等气顺了又倚回靠枕上,如此,他对景晏便成了个仰视的姿势。
床边就放有高足凳,可景晏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半点坐下的意思也没有。
慕清平静地接受了景晏无声的奚落和嘲讽,缓缓开口:“三日前,江南道传来急报……,每拖一日,便又是多少无辜的生命。”
“慕大人不必对我打感情牌。”
景晏挑眉,不耐烦地打断了慕清:“本王是粗人,不懂你们这些文人话里的弯弯绕绕,有事直说便是。”
慕清眼神一黯,垂下了眼:“我想,求你尽快南下。”
景晏冷嗤,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求我?慕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本王早已做好了南下的准备,是你们不肯放本王去。”
慕清攥紧了手指,嘴唇被咬到发白。
片刻,他仰起头颤声道:“阿晏,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地位、权利,只要你能暂时忍耐,过了这阵陛下他一定都会给你。你知道的,陛下他性格敦厚,绝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肯——”
“如果我说,我要的是你呢?”
景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慕清的脸彻底失了血色。
景晏冷笑着上前钳住他的下巴:“怎么?我说错了?明明你说过会一直护着我,可当初决意要了我的命的又是谁?今天你不惜颜面请我过府,若我和他的身份调换,你是不是也会为了我像条狗一样巴巴地跑来求一个奴婢之子?”
“我从来不是想要什么,我只是要拿回这世间、还有他亏欠我的一切。”
景晏扳着慕清的下巴凑近与他对视,哑声:“他欠我的,又何止一个你。”
……
“卡。”
听到闫泽的声音,明明已经走出镜头外的陆曜“嗖”一下跑回来,拿着骆与时盖在腿上的被子就往人身上裹。
骆与时被他整得差点真呛到咳出肺来:“快松开,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
“别动,小心着凉了。”陆曜用手臂箍住不断挣扎的骆与时,“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先等着你助理把厚衣服拿过来再说。”
另一边,在场外拿着厚衣服的韩清终于挤了进来,不仅自觉地将厚衣服交给陆曜让他帮自己老板穿,还说了声“谢谢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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