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与时心知,大概是李诚找陆曜谈话的时候曾隐约透露了什么,这才让陆曜在见过他排练后如此生气。
一是气骆与时为了演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二是气自己无法心狠,做不到说出劝骆与时演戏时不要那么投入的话。
“好啦,想点开心的,我们今天就能杀青了,我向你保证,演完这场我一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
骆与时偷偷看了看周围,借着踮脚给陆曜整头发的动作飞快地亲了下陆曜的嘴角。
这下,陆曜算是彻底绷不住了。
“别闹。”他用力捏了下骆与时的手,低声:“那说好了,以后也要好好爱惜身体。”
骆与时赶紧点头,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哄人,闫泽那边已经举起了大喇叭,招呼众人抓紧时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正式拍戏了。
五分钟后,这场结局大戏开始了第一次拍摄。
……
皇帝寝宫里,慕清和几个文臣站在龙床前,和对面的景晏等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十天前,就在两派人在朝中斗得正激烈的时候,身体向来硬朗的皇帝却突然病倒了,众人原本以为这只是场简单的风寒,却不想第二日就传来了皇帝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噩耗。
今上践祚不久,尚未立太子,膝下的几个儿子最大的也不到五岁,且都不是嫡出,一旦皇帝突然驾崩,就算景晏不篡位,光是几位皇子的外家也要斗上几斗。
大皇子的外祖原本是文官集团偏“温和派”的一员,在皇帝重病后陡然变了态度,一改往日作风,甚至有传言说曾见过他主动设宴宴请景晏麾下的几员大将,意在拉拢。
被罢免了官职的慕清在家中心急如焚,直到三日前听闻守卫京畿的羽林军有异动时,慕清再按捺不住,取了先帝赐下的金牌闯入宫中,同几位辅国大臣一道守着皇帝。
直到今天,原本是太医来问脉的时间,景晏却带着人闯进了皇帝的寝宫。
大皇帝外祖林阁老抖了抖雪白的长须,怒喝:“安王!你是要造反吗!”
“造反?”景晏轻蔑一笑,示意手下将被牢牢捆住的几位太医推了出来。“本王倒想知道,普通的一场风寒怎会害得皇兄昏迷至今?这其中定是有歹人在作怪!”
语毕,身侧有护卫上前拔出佩刀,明亮的刀锋吓得林阁老忍不住后退几步,踉跄着被身侧最年轻的慕清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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