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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说有问题,问题就在于后半句。

工于谋身本无措,但将“身”及其衍生出的一应私欲全部放在“国”之前,又或者家与国在他的概念里混淆……就让人不得不担心了。

关山中允的评价完,神情突然转冷。

“大丰村的那把火及当晚的刺客,皆是张相手笔,你意欲如何?”

季妧其实也猜到了。

她和张相无冤无仇,至今也未曾谋面,张相这么做的目的,十有八九是怕养于她之手的大宝将来会受她摆布。

巧得很,季妧也担心有人趁主君年幼而大权独揽。

“老人家了,也该退休了。”

她当然可以找人杀了张相以报那晚之仇。

不过……一来,张相扶持大宝有功;二来,瑕不掩瑜,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相。

季妧不想做罪人,但也不想就这样轻松放过。

“我有个关于他的秘密,或许会有用。”季妧凑近关山耳边,“潘嘉道和张相……”

季妧猜测过潘嘉道上面有人,就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张相,而且他们还是父子关系。

听起来匪夷所思,说起来并不复杂。

穷秀才一朝登龙门,继而被榜下捉婿,而后娶了座师的女儿——左看右看都是一段佳话,前提是穷秀才没有抛弃糟糠的话。

没错,穷秀才早已在乡下娶亲。是父母做的主,他并未看中。

妻子相貌平平,字也不识,胜在勤快肯干。

成亲后,妻子孝顺公婆操持家务,织布贩履供他读书,没想到他功成名就之时,自己得到的仅是一封休书和几张银票。

妻子也是个烈性的,当天就背着包袱回了娘家,不久就改嫁了一个渔夫。

多年之后穷秀才知道,妻子当时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就等着揭榜后给他个惊喜……

所以潘嘉道这些年浮浮沉沉,并非因为得罪了人,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历练。

然而潘嘉道并不领情。

以他的资历和政绩,若按照正常升迁流程,早该进内阁了。不过他的心结并不在升迁上面,而在那个为攀高门抛妻弃子的男人身上。

他恨张相。

母亲为了养大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心中就有多少憎恨。

只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恨归很,对于那些为他而开的方便之门,他也会加以利用。

譬如雪灾后闹饥荒,他为了老百姓去借粮,当时四处都缺粮,别人凭什么肯借给他?私开常平仓那么大的麻烦又是谁给按下去的?

这一切他心里门清,但丝毫影响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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