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的小脸突然凝重。
“是,包括我。”
季妧严肃无比的看着他。
“权欲熏心,会让人浑身长满带毒的刺,阿姐无法拥抱你,就只有离开你。”
大宝慌了,紧紧抓住季妧的手。
“那我不要权力,我要阿姐。”
到底还是脱不掉孩子气,皇位哪里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你忘了我说的权力是把双刃剑了?你已经站在整个大周最高的位置,等你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不但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还可以庇护更多的人。你还可以改变不公、改变规则,甚至改变这个世道……看,你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可杀不可杀的标准,权利的双刃,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消化。
大宝垂下眼睫,过了一会儿才抬起,肃重的跟季妧承诺。
“我会成为真正的帝王。”
季妧伸出小手指跟他拉钩:“我等着那一天。”
房门被推开,关山和滕秀走了进来。
大宝和关山之间还是老样子,见了彼此,别说笑脸了,表情都欠奉。
不过季妧已经确定大宝还记得自己之前“威胁”过他的那些话,其他也就懒得管了。
时间不早了,宫门要下钥,即便不舍,也到了大宝离开的时候。
季妧单独和滕秀说了会儿话。
她跟滕秀当然没什么可说的,话题还是围绕大宝。
“我只陪伴了他几年,他的人生还很长,余生与他相伴最多的不是我,甚至可也不是他将来的后妃,而是你,所以我想请你……”
“季姑娘折煞奴才。”滕秀躬身道,“当不得季姑娘这个请字,这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季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服侍皇上。”
季妧笑:“滕掌印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冯恩失势后落到了范咸手里,落到死对头手里能有什么好?范咸伏法后没几天,受尽酷刑的冯恩也跟着咽了气。如今的司礼监以滕秀为首。
滕秀这人,处事圆滑,行止有矩。这一点像冯恩,且胜于冯恩。
所以一些提醒的话完全没有出口的必要,季妧相信滕秀自己拎的请。
当然她也不是盲目相信,这种相信有个前提——冯恩提督的宣武卫早在去年就被范咸裁撤了个干净,范咸死后秘阁也不复存在,司礼监的势力十去七八,早已今非昔比。
至于司礼监本身,仍其存在的必要,所以也不能因噎废食。
前路还长,且走且看吧。
“季姑娘。”
滕秀突然唤了季妧一声,在季妧看向她时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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