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舒明白他的意思,古往今来以下犯上的造反之人,底下一群文人出谋划策,谁不是给自己披一层“清君侧”的遮羞布,表明“臣不是要反你,而且反你身边影响你昏庸的佞臣贼子”的态度,好让天下人无置喙之地。
军师提议道:“将军父亲楼大儒,桃李满天下,无论是他的好友同僚还是他教出的学生,单拿出去都是一方名士,可我军依旧是将士多勇,文士却少,将军想过为何吗?”
楼望舒一怔,而后立马想到一个词,“垄断!”
军师默然点头。
如同楼家军的文士大部分出自楼父一派,天下的读书人都是抱团的,尤其是南方,垄断了底层人士学习的机会,武人武斗,文人则文斗,他们结交党派又暗自排挤。
简单来说,名士豪庭不出世,培养出来的人才各个世家基本上都内部消化,流落在外的读书人并无多少。
这般想着,楼望舒踱步至與图前,用笔将南方这一片重重圈起。
如今三月下旬,离六月初还有两个多月,她神色一变,立马安排人道:“军中各处可调遣多少银两?”
“潼阳关可调五十万两。”军师为“将幕府中参军”,对潼阳关最为熟悉,作为古代版“海关”,潼阳关算得上是聚宝盆,但武器部和后勤部等最为吃钱的部门都建在这里,开销也大。
廖青元身为“安西指挥使”,几乎想也不想道:“戎狄地域广阔,除去维持日常,戎狄可拨五百万两。”
屠氏拿出手下人算的账本,“越城多经商,我们能拿一千万两。”
此话一出,其他人不由得对屠氏纷纷侧目。
楼望舒合掌,展颜道:“好!”
“你们下去准备一下,把能拿出的银两集中起来,然后联系商队购买粮食和常用药材,越多越好。”
一个粮食一个药材就掌握了百姓的命脉,越城多商队,屠氏也不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王后,她浸淫其中清楚商人理念,心中一动,“主子是要打价格战,让雍朝内部经济动荡好趁虚而入?”
“是,也不是。”
楼望舒不打经济战,但确实想趁雍朝内部动荡之时趁虚而入。
而关键点就在于六月。
六月……
有句俗话说得好,“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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