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笑着应是,“等夫人吃了苦,就晓得老爷您的好,会给你服软的。”
宋骅邺也是这么想的,府里谁不听他的话?等楼望舒在厨房那儿碰了钉子,必会后悔今日所为。
二人相携离去,宛娘哄着老爷,侧首向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会意,悄悄离开,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晚膳时分,厨房送来伙食,一碗蹄花汤配着两个馒头,蹄花汤用肥嫩的猪蹄熬制,上面依旧是飘着一层油花,楼望舒用勺子撇去油花尝了一口,寡淡无味。
她如今坐月子,倒是吃不得多盐的食物,只是这油花,她明明中午便交待过要撇掉,晚上送过来的时候还是浮着一层油。
天冷,从厨房到正院的距离,足够那油花冻住,别说楼望舒是坐月子,就算是正常人,看到了也毫无胃口。
“厨房就送来这些?”她拧眉问。
厨房的送饭婆子弓着腰回道:“夫人刚生产完,不宜补得太过。”
“咚”地一声,勺子扔进汤里,楼望舒把蹄花汤挪到老婆子面前,笑盈盈道:“来,你喝。”
送饭婆子惶恐,“小人不敢,这是夫人的膳食。”
“这是我赏你的,你必须得喝。”楼望舒不容她拒绝。
送饭婆子偷偷瞥了眼已经凝固的汤,跪下求饶道:“夫人饶了小人吧,小人也是听吩咐做事。”
“哦,是吗?”楼望舒抚了抚头上的抹额,问:“你是听得谁吩咐做事?”
送饭婆子磕巴道:“是宛姨娘的人去厨房让我们给夫人准备的晚膳简单一些,说……说这是老爷的吩咐。”
楼望舒表情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她只问:“厨房里现在都有什么补品?”
送饭婆子低着头,“老奴只是个负责送饭的婆子,补品太珍贵,老奴接触不到,也不知道有多少。”
“是嘛?”楼望舒和颜悦色,笑容和善,转头却让丫鬟掌她的嘴。
她轻描淡写,“不说实话,看来这嘴就不必要了。”
丫鬟虽力气小,可掌嘴却是拿板子打的,送饭婆子骇然,忙磕头认错:“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老奴差点忘了,前日里负责采买的杨管事刚进了一批上好的雪燕,宛姨娘今晚用的就是一蛊雪燕。”
婆子交待了,丫鬟去瞧夫人的反应,只见楼望舒眉眼不动,于是丫鬟便明白了,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婆子嘴上,直打得她唔唔痛呼,满嘴血沫。
二十下板子后,楼望舒这才开口,“行了,都是给主子们做事的,我也不好去为难你,你就带着这脸上的伤,去杨管事跟前转一圈,他要是不明白,你让他亲自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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