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煜见状吃了一惊,亦蹲下身查看,他疑惑地说:“这上面的血迹形状有些古怪,不像是滴溅或是蹭上的……”他瞪大眼睛,“这是——”
“是指印。”宋翎翻看着这只湘妃色祥云纹的香囊,笃定地说,“浅兮受伤后用手攥过这个香囊,应该是她留下的某种讯息。”
周承煜问陈瑶:“云夫人,这香囊可有何特别之处?”
陈瑶见有了云浅兮的线索,勉强止住泪,抽泣着说:“这是我前些日子为浅兮缝的香囊,颜色是我挑的,至于纹样是因着她的姓纹了云朵,并无特别之处。”
宋翎手上一顿,眼里似掀起惊涛骇浪,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脑中,他用力攥紧香囊,不明白自己怎会将这人疏忽掉,这个离开擎苍寨后便音信全无之人。
他大步走出房门,吩咐谢容道:“备马,即刻动身去沧州。”
沧州的告示栏里目前仍贴着邬铁的通缉令,但凭宋翎对邬铁的了解,一旦邬铁知晓云浅兮失了记忆,必然会带她回山。
谢容大惊,不知宋翎为何突然起意去沧州,跪地阻拦道:“王爷三思,没有皇命您不能擅自离京!”
云定坤听到宋翎的话脸色几变,急急追上来,问道:“王爷,您说沧州?那是,那是……”他一时不知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宋翎看着他,知晓他的顾虑,沉声说道:“不错,她应是被人带回了擎苍寨。”
云定坤面色惨白,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与云宥一样,猜测过宋翎剿灭擎苍寨时是不是见过云浅兮,想要试探却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看来,宋翎确实在擎苍寨与云浅兮有过接触。
周承煜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浅兮与擎苍寨能有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宋翎索性把话说开:“浅兮被人掳去擎苍寨六年,因着某种原因失了记忆,忘了这段经历,我在擎苍寨打探情报期间一直与她在一起。”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宋翎这番话无异于平地惊雷。
众人还想再问,宋翎抬手制止道:“眼下寻回浅兮才是正事。”他又看向谢容,命令道,“谢容,速速备马,本王不想再说第三次。”
谢容无奈,求助地看了周承煜一眼,领命离去。
周承煜面有忧色,说道:“怀衍,我虽不知你与浅兮之前有何纠葛,但谢容说得对,没有皇命你不能离京,你应当知晓抗旨有何后果。我看不如把这事告诉奚峰,看他能不能跑一趟,奚峰武艺高强,应付个把山贼应该不成问题。”
宋翎摇头,眸色森然:“平芜山地形复杂,奚峰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何况带走浅兮之人非等闲之辈,只能是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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