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沉羽,他立马拱手行礼。
姜沉羽扫了他一眼,问道:“人还活着吗?”
林郁低头回答道:“已经让御医来看过,上了药还送进去一些吃食,性命无忧。”
姜沉羽嗯了一声,越过他走进宣室殿。
一进去,便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青玉石铺就的地面上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旁边的铁笼里关着几只眼神凶狠的恶犬,再往里走便是一张镶嵌着宝石的龙床,可惜现在上面到处都是脏污,还躺着一个满身脏污的老人,喘息声粗重,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姜沉羽停在屋子中央,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的命还真是硬,这样都还没死。”
赵贞缓缓睁开眼,待看清他的模样时,树皮似的脸皮不停地颤抖着,眼里满是恐惧与惊慌,“你怎么来了,朕已经杀了那几个贱人,不要再折磨朕了……”
他想往后退,可双腿处传来的刺疼让他动弹不得。
姜沉羽玩味道:“只杀几个妃嫔,又如何足够,我今日带了你的长子和牧氏最疼爱的两个儿子来,定能让你尽兴。”
赵贞摇头道:“不,你放过郢儿他们。”
“你迟迟不肯说出我母亲和兄长的尸骨所葬之处,那就一个一个来,毕竟以你那几个公主和儿子,还够你撑上几个月。”
言罢,外面便响起一阵脚步声,赵郢披头散发地被押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脸色发白的少年。
“父皇,您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赵乾与赵雍一进门,便看到了床榻上的老人,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想要扑过去。
赵郢则是瞪大眼睛,随即惊惧地看向姜沉羽,仿佛是在看一个魔头。
“是你,你为何要如此对父皇?”年纪略小的赵雍猛地扭头,死死地盯着姜沉羽,“你竟如此对你的父亲,简直是畜生不如!”
“畜生不如?”姜沉羽嗤笑一声,“赵瑜前不久才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赵雍脸色猛地一变,赵瑜的事情他们怎么不知,被夺去公主封号,送入灵感寺修行,此生都再无回宫的可能。
赵乾扯住弟弟,喉咙发干道:“还不快给六弟道歉。”
赵雍往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姜沉羽并不在意,他抽出林郁手中的剑扔到地上,望着床上的赵贞道:“你选一个,选完我便让人来伺候你洗漱更衣,把饭菜给你端上来。”
长剑落到地上,发出噌地一声。
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落在这柄寒光测测的剑上,想通其中关节的赵郢脸色大变,目光扫过赵乾兄弟俩,最后又落到赵贞身上,哀求道:“父皇,儿臣可是您的长子,您不记得我母妃跟您一起在冷宫当年吃过的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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