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对坐执棋,手边的茶盏冒着热气,几案上的香炉青烟袅袅,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闻之神志一清。
谢央手执黑子,轻而易举的吃掉一片白子后,淡淡的开口。
谢父拧眉细细观察棋局,手中的白子迟迟未曾落下。
闻言,指尖一顿,半晌,子落。
“那便去。去衙门那边请官媒上门,以示郑重。你娘那边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妥当。既有心成家,便好好考取功名,为她撑起一片天来。”
“多谢父亲成全。”
谢央少有的不稳重,将手中的黑子扔回罐子里,丢下一句便疾步出了书房。留下谢父手执白子木愣着看他离开,半晌,才摇头轻笑一声:傻小子!
他和这孩子并不亲近,因为他不爱夏氏,甚至是厌恶的。当年他已有婚约,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只等他高中后回来娶她。哪知道,一场宴会,他被夏氏这个疯女人看中,设计,甚至逼迫他娶她。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父母之命皆捏于她手,自然反抗不得,自然只能解除婚约娶了她,这些年,那个女人越来越疯,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儿子,是这个疯女人不知从哪偷来的,甚至,他就是那个人的孩子,他却不敢说出来,只因自己心爱的人还在她的手中,再等等吧,会有机会的。
谢父闭了闭眼,将一切念头隐藏起来,捡起一旁的黑子,下起棋来。
谢央亲自去请来官媒,带着东西便去了江家。
时值半月,江家又有人上门求亲。
消息不胫而走,多的是看热闹的,渐渐地江家门前聚了不少人,只不过再不敢围上前去,只敢远远的看着。
“姑娘,姑娘!谢公子来咱们府上求亲了!姑娘?您去哪了?”
时常满院子乱窜的环碧最先得到消息,都顾不上和老太太院里的绿意姐姐嗑瓜子了,忙跑回来报信。谁知姑娘并不在院里,便是寻川也不在院里。
“姑娘?哎呦!”
环碧又喊了一声,却被人敲了脑袋。当即抱头极为熟练的大声求饶道:“妈妈,我错了,您饶我一回。”
“你还知道你错了?喊这么大声叫魂呢!”
方妈妈拎着小丫头的耳朵训斥道。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您手下留情。我真的找姑娘有急事!”
环碧护着耳朵讨饶,待方妈妈松了手,赶紧汇报:“谢家公子上门求娶姑娘,我回来时都看到谢公子进了老太太院里了!姑娘到底去哪了?”
方妈妈神情一震,旋即喜道:“真的?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谢公子?不是什么赵公子,刘公子的?”
“我看的清清楚楚,谢公子身边还跟着徐大哥呢,我怎么可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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