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澜只比她年长几个月而已。
从小的时候,因为陈一澜的妈妈和温初柠的妈妈共在一个医院上班,那时还是家属院,工作包分配的房子,住在他们那儿的,不是医生就是隔壁体校教练。
——那整个家属院都是福利分配房,前面是体校教职工宿舍,后面市医院职工宿舍。
家属院的孩子都年龄差不多大,整天凑在一起疯跑,但是独独属陈一澜和孙嘉曜还有温初柠关系最好——因为他们仨家挨着,上下楼的关系。
疯跑的日子在他们六岁的时候就结束了,那会有省体校的教练来他们小学选体育苗子,那会陈一澜和孙嘉曜身高窜起来了,又异常活泼好动。
尤其是陈一澜爸爸是游泳教练,陈一澜早早学习游泳,孙嘉曜跟他一起,于是在那年夏天,省体校的教练一共也就选了七八个孩子——这很看先天条件,选中的游泳苗子,也就是陈一澜和孙嘉曜,其他几人训练别的项目。
陈一澜去了体校后,也就只有寒暑假才能短暂地回来一次,那会温初柠妈妈出事,父母离婚,她随妈妈搬离了家属院。
可陈一澜假期仍然会来找她,尤其是温初柠家对面有个游泳馆,陈一澜回来也是泡在这,温初柠就默默陪着他。
去了体校后,陈一澜的话并不太多,个子又高,看人时冷冷淡淡一瞥,让人觉得不太好接触,听人说话也是漫不经心,但只有温初柠说的东西,他总能一次次记在心里。
就比如现在。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陈一澜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温初柠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接过他手里的盒子。
打开,是一枚熊猫头的吊坠,很精致漂亮。
温初柠也摸出了自己的钥匙,将它挂在钥匙链上,又仔细地看了看,熊猫头上缀着一些小碎钻,看这盒子挺别致,“贵吗?”
“还行。”
温初柠心满意足收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到了岔路口,绿灯在闪烁,提示还有8秒,她说,“我们跑过去。”
她刚要拔腿跑,手腕却被人捉住,一辆电动车从她面前飞驰过去,掠过的风吹起了温初柠的碎发,拂在鼻尖,痒痒的。
她没站稳,又或许是因为手腕上灼热而有力的掌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还没等反应过来,侧脸撞在了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温度一点点熨过来,她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左胸口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听觉。
有种……淡淡的柑橘与柠檬的清朗味道。
原来……没有想象里那样坚硬。
“你小心点。”
陈一澜扶住她,拉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哦……”
温初柠别过视线,并肩站在他身边的树荫下,悄悄看了一眼,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看到了他线条坚实的下颔,回想到刚才的一幕,总觉得心跳有点不太受控,她默默调整了几次呼吸,却觉得那阵风,一阵阵的把他身上的气息送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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