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倒是更好奇徐妧此人,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值得太和宗这般看重。”
“太和宗乃是人道大宗,清正不屈,自然不会有宠溺之举,或许这位姑娘,与老师家中那位麒麟子一般,皆是我人道将来的中流砥柱,合该上心。”
黑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势瞬息发生变化。
顾首辅怔然片刻,而后老态龙钟的面容浮现笑意,摇了摇头。
“不过是有些学识的读书人罢了,担不起陛下所言麒麟子之名……这一局,老臣输了。”
…
…
“当时我一开口,镇北王那老狗贼便被震慑住了,如今阿妧再不受他那所谓孝道伦理约束,更不必缀着他的姓氏!”
齐秋水挑了挑眉,朝坐在桌前淡然泡茶的师姐说着当时情景。
楚清越一脸的平静,对他描述的威风过程毫不在意,这惹得齐秋水不满皱起眉。
只是转念一想,齐秋水又往前倾身,盯着楚清越。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下阿妧既然不同老狗贼一个姓氏,于情于理,随我姓齐再正常不过了,师姐觉得如何?”
“依我说,不如何!”
沉稳的男声响起,让齐秋水有些怔愣,愕然扭头看向了身后。
“师兄!?您不是在外历劫吗,怎么回来了!”
钓鱼叟打扮模样的洪久云迈步走入亭中,径直坐下,接过楚清越端给他的茶杯后,才打量着齐秋水,开口说道。
“几年不见,你这修为怎么还未进步,就这,也好意思让小妧儿随你一个姓,丢不丢人?”
“这不是……”
齐秋水对着大师兄也不敢造次,有些憋屈地把话说了个开头,便不知要怎么再往下说了。
“就是,再说了,阿妧同我这做师叔的最亲近,阿黄便可以作证,随我一个姓是最好,李妧李妧,这名字好听!”
“呵,论亲近,阿妧小时候随我去过的地方,还少么?”
“……”
在卖艺人和锦衣公子身后,闭眼负剑女子也一并走了进来,虽未言语,可坐下后那一言不发的样子,也莫名表达出她的意思。
“阿妧幼时读书认字,皆由我所教。”
最后一人身形单薄,修身的青衫着于他身上,也显得有些宽大,带着几分郁色的眉眼间俱是认真。
楚清越淡淡睨了师兄弟妹们一眼,逐个倒了清茶。
“阿妧愿意姓什么,理应由她自行定夺,我等身为师长,私下争一争便算了,切莫让她觉着为难,该有些师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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