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镇北王实力再如何强,他那亲兵怎么防守严密,也渐渐显露疲态。
眼见那镇北王已然穷途末路,仍在抵抗。
徐妧皱皱眉,顿觉不对劲,她迅速传音给齐秋水说了几句,便提剑匆匆离开这里。
才行不过数里,徐妧忽然感到一阵心如刀割的痛楚袭来,心脏也随之剧烈有力地跳动,仿佛受某种操控的节奏般。
徐妧垂着骤然苍白的脸,深吸了几口气,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脏发出沉闷响声。
她咬着牙,定了定神,循那飘渺不定的联系飞去。
身旁,忽然出现波动。
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浮现。
玄嚣牵起她的手,这让徐妧心脏被死死攥住的痛楚减弱了大半。
多谢。
徐妧没问为什么,就像以前发生过很多次的不问为什么一样,她不傻,许多事情透露出来的信息,稍加串联便会有猜想。
而在猜想没有结果出现前,她从不笃定哪个才是真相。
从种种表现来看,小嗷呜就是身旁这人,哪来的什么族中长辈。
只是徐妧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和她结契,就算是机缘巧合,以对方的能力,如何破不了?
玄嚣见她神色这般,也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
事情说来,算是有些复杂。
这些话,不说,玄嚣清楚徐妧是不会在意的,更不会对他询问。
但有些习惯已经成了烙印,何况让徐妧了解到这些事情背后的种种,应该的。
我其实不算纯粹的生灵,而是四方天地之一的意志所化,执掌杀戮,行监兵权责。
九界杀戮不断,所凝杀伐煞气终会在我这里汇聚,如同潮汐一般,各处杀戮终有休止之时,所以千万年来还算平衡。
杀戮交战过后,往往意味着休养生息。
而玄嚣会在那时,借助一件天地异宝消散体内凝聚的杀伐煞气。
但有一日,那件异宝被偷走了。
徐妧想到了自己和小嗷呜接触时的奇怪状况,以及镇北王试图将封血碑文炼入她体内却失败的事情。
那件天地异宝,是座石碑?
嗯。
徐妧微微阖上眼,终于明白这兜兜转转的圈,已经合拢了。
…
…
等修士们发觉自己辛苦击杀的镇北王仍是一个化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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