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冉苒噘着嘴,反手抱着护士长的胳膊撒娇,“现在就让我再多潇洒几年吧,世界这么美好,我才不想这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里。”
“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等三十岁?等你三十岁才结婚,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以后如果做高龄产妇了,吃得苦受得罪哦,有的你哭的。”
连绒真的想把她的脑袋揪下来,“神外就没有一天空闲的,照你现在这么忙下去,连轴做手术的,真打算一辈子贡献给医院啊?”
“哎呀连姨,你要相信我院妇产科那些医生的医术嘛!”电梯很快停在了十七楼,冉苒连忙松开手蹦跶了出去,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里面的连绒,“况且,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的,不着急不着急。”
电梯门合上,冉苒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无奈的笑了笑。
……
宽大的院长办公室里堆满了牛皮纸盒封存的病档,纷纷扬扬的尘埃藉由着束束光线才有了实体。见到冉苒来,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院长指了指桌上的体检报告。
“雪狼?居然是它呀?”翻了翻桌子上厚厚地一叠体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C战区特种大队雪狼的番号。见此,冉苒不由得眉毛一挑,“是鹿鸣现在服役的那个部队吗?”
鹿鸣。
从小就和冉苒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她念高一,他念大一,她进了大学,他去了研究所。和哥哥冉莀同年,也是在军医大学里高她四届的学长。洛城总院院长的亲外孙,留校还没念完博士就跑去了雪狼特种大队服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军医。
为此,他也没少跟冉莀一块儿嘲笑她研究生毕业之后居然没有去部队,反而跑到总院当医生这件事。
“就是那里。”院长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把那叠体检报告放进了牛皮纸袋里又再塞到冉苒的手中。“他今天早上打电话回来说部队最近在外集训,卫生队忙的根本走不开人,就让你明天给他送过去。”
“他可真会使唤我,挑哪天不好,我就这一天的休假呀……”冉苒满脸泄气的抱着那摞报告,苦大仇深的。“院长……神外的手术都排到下个月了……”
院长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呀,等他下训回来,就叫他请你吃饭,好不好。”
“还有不许他再笑话我没有去部队这件事儿。”冉苒嘟着嘴,满脸不高兴,“我在哪儿不是救死扶伤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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