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骆念开了车门上车,“嗯,你家养的男人接的电话。”
蓝萱夸张的反问:“我哪里有家养的男人?”
“哦,那就是野生的。”
蓝萱没说,骆念也就没问,等到她想说了,自然就会说了。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C市这边一位……姓邵的风水师,资料拿给我。”
蓝萱有点惊讶,“你也信那个?”
“不是我,是我手里一个项目。”
昨晚在趁着酒醉和那个男大学生聊天的时候,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轮廓了。
“对了……”骆念说,“这几天晚上我去你家睡,有什么家养的还是野的都清理一下,别到时候再叫我撞见。”
蓝萱:“……”
骆念一连三天都没有回骆家别墅,就在蓝萱家里蹭吃蹭喝,骆海东和罗简梅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一律拒接,公司也没去,有什么文件都叫倪朵传真给她。
倒是谢景焕也没打过来电话了。
思来想去,骆念快在蓝萱家里憋的发霉,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骆念在路边买了个果篮,拎着走到病房,推开门,就看见窗边坐着男人的背影。
透亮的飘窗上摆放着一盆风信子,被微风轻轻一拂,漾开空气中的波纹。
男人脊背笔挺的坐在一张靠椅上,一条腿微曲,被窗外西斜的自然光照出一片黑色的剪影。
这一瞬,骆念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孤寂。
她觉得讶异。
这两个字根本就不可能属于谢景焕。
身为长子,有家族企业继承权不用明争暗斗,父母健康在世,弟弟妹妹又对他这个当哥哥的分外崇拜,这样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绝对是C市豪门的典范了。
比起来好兄弟傅航家里各种情妇私生子后妈拖油瓶的,绝对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我倒是不知道,骆小姐还能看我看的入迷了。”谢景焕转过头来。
骆念这才回了神,反手把门关上了,“你也就这副皮囊好了。”
“能入的了骆小姐的眼,不容易。”
谢景焕侧首看着骆念。
她今天穿了黑色薄款垫肩小西装,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刚好到膝盖上方的位置,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纤细脚踝下是一双黑的系踝高跟鞋。
谢景焕抬了抬手,“你过来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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